買我們的人,就是那位穿粉色裙衫姑娘後面的那位青衣丫鬟。”
此言一出,人群譁然。
圍觀的人群生怕被誤會,見男子的手指過來,紛紛朝兩邊避讓。
這一避讓,瞬間將人群后的何婉瑩主僕露了出來。
何婉瑩氣得咬牙,眼看男子要招供,她正準備悄悄走人,沒想到慢了一步。
雖然被指認,可她卻絲毫不懼,昂著頭道,“我勸你別胡說,我的丫鬟根本不認識你,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是我的丫鬟收買你?”
見她否認,男子不樂意了,不顧疼痛,手捂著屁股,一瘸一拐地走過去,“那位丫鬟我雖然不認識,但是她收買胡大哥的時候,不巧被我將事情都聽了去。那丫鬟說,願意出二百兩銀子,讓胡大哥找人假扮被馬車撞死了,好讓五城兵馬司的人將那位蕭姑娘抓下大獄,還說事成之後,再付一百兩銀子。”
蕭錦悅並不說話,站旁邊冷眼看著她們狗咬狗。
何婉瑩悄悄瞪了一眼丫鬟,斜瞥著男子道,“你血口噴人,你說是我的丫鬟收買的,那你可有證據能證明?”
男子哽著脖子,“我雖然沒有證據,但是那個丫鬟給銀票胡大哥的時候,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還有,你的丫鬟走的時候,我偷偷跟過去,見她上了你的馬車。”
聽到男子指認的話,青衣丫鬟半點不慌,委委屈屈地道,“這位大哥,我跟你無冤無仇的,你怎麼能冤枉我?我今天一直跟在我家姑娘身邊,半步不曾離開過。”
頓了頓,丫鬟轉向看熱鬧的人群,揚聲道,“我們姑娘之前一直在金源正商號裡,不久前才從那裡離開。金源正商號的掌櫃和小廝都能證明我一直跟在姑娘身邊,不曾離開過。”
“一刻鐘之前,我們姑娘從金源正出來就坐上馬車準備回府,路上見到驚馬,我們姑娘心善,想著下車看看有沒有人受傷需要幫忙,哪知道卻被你們如此冤枉,真是好心沒好報。”
何婉瑩讚賞地朝丫鬟輕輕一點頭,纖手朝停在不遠處的一輛清漆平頂馬車一指,“若是不信,你們大可以去問問戶部左侍郎府姑娘,她能證明我跟我的丫鬟都是清白的。”
坐在馬車中的正是鄒雪曼,聽到何婉瑩竟然將自己拖下水,心中暗惱。她從金源正出來,正準備回府,走到鬧街的時候,發現鬧街上行人和小攤子亂七八糟的橫在大街中間,來來往往的車馬都被阻在半路過不去。
好奇之下,她撩開車簾往外看,恰好將隱在人群中的何婉瑩主僕暗中朝鬧事的男子使眼色的一幕看在眼裡。
直覺告訴她,鬧街上的驚馬恐怕跟何婉瑩主僕脫不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