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心見狀心底警鈴大作,生怕這個節骨眼上夏暘突然反悔,趕忙繼續給他洗腦道:「怎麼會呢,就算他們不允許,你難道就不想幫幫家裡嗎?這次機會這麼難得,況且你和顧……」
眼見著夏月心就要說出顧御的名字,夏暘趕忙打斷道:「他那樣的人…真的能看得上我嗎?我怕他也像那樣子將酒杯摔在我的身上。」
夏暘在有意無意將他們這次計劃的另一個物件往顧泊川的身上引——說給不遠處偷聽的人聽。
他在顧御面前向來是自卑的形象,這句話倒也沒什麼問題。
夏月心什麼也沒察覺出來,或者說她現在根本沒有這個心思往那些有的沒的地方去想。
明明早就與夏暘約定好了一切,現在怎麼又出問題了?她絕不允許夏暘現在突然搖擺起來。
「放心吧,大姑敢百分百保證——他肯定會對你負責的。」
「你就等著嫁給他吧,先下手為強,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說。」
夏暘眨眨眼睛,在夏月心焦灼的注視下終於點下頭:「好。」
夏月心總算鬆了口氣,又與他交代了一邊先前安排好的流程:「那層樓的監控都是壞的,你進去之後先換上衣服,點燃香料,往酒杯子裡下藥,自己先喝一杯,關上燈躺在床上等著就好。」
她買的都是猛料,只要喝下,保證夏暘連房間都出不成。
「好。」夏暘繼續點頭。
交代完一切,夏月心匆匆離開,就只剩下了夏暘一人留在寒風刺骨的露臺。
小禮服本就不怎麼保暖,夏暘被風吹得不禁打了個寒顫,鼻頭也凍得微紅。
但他沒有動,而是微低著頭盯著手裡的東西發呆,偷偷往這些東西裡面加了一個足以遮住大半張臉的面罩,靜靜等著夏月心的腳步徹底消失。
黑夜中一切都是安靜的,僅僅只有若有似無的風聲在耳畔略過。
不消片刻,另一道腳步突然靠近。
終於來了。
夏暘故意裝作從發呆中回過神來,露出一副驚恐的表情,將手裡的東西全都藏在了身後,一臉緊張地望向腳步聲的主人。
寧知白的臉漸漸顯露在月光之下。
「你怎麼會在這裡?你…都聽到了多少?」夏暘後退一步。
「我全都聽到了。」寧知白向前一步,步步緊逼。
在他的注視下,夏暘瞬間紅了眼眶,微咬著下唇,聲音顫抖道:「我是被逼的,我也不想這麼做,我……你不要告訴別人。」
見夏暘這副樣子,寧知白腦中自動補全了一出大戲——
顧泊川回國,夏家想抱上大腿,便設計讓夏暘去攀高枝,便設計了這麼一出爬床的戲碼。
難怪夏暘這段時間變得這麼奇怪,原來不僅僅是因為顧御。
寧知白反應很快地安撫道:「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倒不是真的想要安撫夏暘,僅僅只是想要套出更多的資訊罷了。
夏暘紅著眼眶與他對視幾秒,表情稍稍緩和了一些,似是信了他。
也是,他們可是好朋友。
「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想逼你做什麼?」寧知白又走近了一步,想要徹底證實心底的猜測。
夏暘咬了咬下唇,眼淚掉得更厲害了,顧左右而言他道:「大姑說照他的人品肯定會負責,想讓我…讓我爬他的床,先下手為強,反正他也到了婚配的年紀。」
「就算失敗也不會有任何損失,他只會給『封口費』和好處,不會將事情鬧大。」
現在換夏暘來給寧知白洗腦了。
寧知白瞬間腦補出今晚見到的那張清冷禁慾的臉來。
顧泊川確實從來沒有過緋聞,那樣的身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