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嫣然再說。嫣然是問過祈然的想法的。”
吳嫣然知道她弟弟喜歡汪芸芸另有原因,但是,正因為如此,她對汪芸芸更是恨不得愛不得。她現在只希望她弟弟聰明一些,不要急著把自己都交出去,如果非要汪芸芸不可,最好是像她教的那樣,把汪芸芸都抓在了手裡再說。
這都過了三四天,兩個人究竟去了哪裡呢。
早上起來,汪芸芸仰看著天花板,眼睛睜得大大的,一時感覺在做夢。她知道這不是她家,而且是賓館。雖然現在她是連住了幾晚賓館了,但是,她有生以來,是第一次住賓館和男人過夜。至於那個男人,倒沒有和她上床,只是睡在旁邊的長條沙發上。
短小的身材,普通得像麵餅的臉蛋,沒一處能像姚爺那樣瞬間吸引住她。可是,就是這樣一個男人,都可以隨意地將她拋棄。
她曾幾何時,是落魄到了這個地步。最搞笑的是自己,當看到他回頭來找她時,她居然被感動了。因為當所有人都把她拋棄的時候,只有他記得她。無論他是出於什麼心態,同情?憐憫?責任心?讓她作為一個女人不為此胡思亂想一點事情,似乎很難。
或許,這男人真的是很愛很愛她的。對於一無所有的她而言,愛,已經是一種奢侈,當有人真心愛她,就她爸她媽她弟弟都從來沒有無私地愛過她,她能不想要,不想依戀嗎?
她又不是超人,她到底是個可憐蟲罷了。
如此一想,她走下床,撿起落在地上的毛毯,輕輕將它重新覆蓋到他身上。近距離看,更覺得這個男人長得真是平庸,比起姚爺,那兩條眉難看得就像毛毛蟲。
溫鳳妹常說她沒有條件挑三揀四,其實她一直想問自己的母親,一個對對方都沒感的女人,怎能就這樣把身心都給了男人呢?
女人都是這般賤的嗎?為了錢,什麼都可以。
好髒。
她從腦子裡突然閃現出這個作嘔的念頭,於是在他沒有醒來之前,悄悄挪開了窗戶,站在窗邊透口氣。風充斥進腦子的瞬間,她這心裡的作嘔也隨風而逝。底下城市的情景,若大海一般可以將她吞噬。現實總是比任何都要殘酷。她沒有辦法,以她的條件,只能做二選一的選擇,要麼要男人的錢,要麼只要男人的皮相。她和她的家人都不想辛苦,她只能選擇前者。所以,她只能死死抓住這個男人,這個十萬塊的鑽戒。
“芸芸,你起來了嗎?”吳祈然掀開了毛毯,坐起來時,看到她站在視窗,一瞬間臉色晃過白,以為她是想跳樓,於是從沙發上跳了下來,結結巴巴道,“你,你想幹嘛?”
都好幾天了,他以為她都想清楚了,其實是沒有嗎?
“我吹吹風。”說著,她轉回身,看著他,眼睛眨著,朦朦朧朧的好像電視裡的青春少女。
他看著她這樣子,忽的是與腦子裡另一個影子重合起來,喉嚨裡一陣緊張地嚥著口水。
“我一直在想,你喜歡我什麼呢?”
聽到她突然問這句話時,他是很震驚的。因為,好像一直都是他喜歡她,她不喜歡他。如果她不喜歡他,又怎麼會突然像是緊張起他而問出這樣的話。本來,這句話應該是由他來問的,只是他沒有這個勇氣。
“我喜歡你,你的樣子,你的才華。”他吐了出來,說是真話真的不像是假話。她和那個女孩的樣子像,所以他真是喜歡的。她是個努力自修成學的女孩,是有些才華的,這點也是同為讀書人的他欣賞的。
看來,他真是喜歡她的,是有理由的,不知為何,聽他能流利地回答出這個問題時,她心頭竟然鬆了口氣。她心底裡竟然曾經是懷疑這個她看起來很糟糕的男人憑什麼會喜歡上她。
“我沒想到你會喜歡我。”她說,“我家境不好,我很任性,脾氣暴躁,尤其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