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
跌在地上的花瓶四分五裂。
楊樂兒的臉扭曲成八爪魚,極其恐怖。
溫媛嚇得,躲到沙發後面,離她幾米遠。
“掃了,扔了!”丟下這句話,楊樂兒嘭甩了門出去。
不用想都知道,這花瓶肯定與楊樂兒的姐姐有關。
……
從耳塞裡聽到東西破碎的撞擊,以及楊樂兒的咆哮。
輕摘下竊聽器的耳機,冷眸露出鐵一般的森色:真能裝,瞞了所有人這麼多年。
“花瓶是陸夫人的?”姚子業聽到竊聽器裡那聲激烈的嘭,輕鎖秀眉。
“複製品。我爺爺當年送給我媽的新婚禮物。我爸曾複製了一個作對,我拿了複製品給她送去。”
“現在怎麼辦?”
把人抓了,審問。
可事情過了這麼久,沒證沒據。
再說把人抓進監獄坐牢,哪怕槍斃了,都覺得太便宜了這人。
“她不是很喜歡贏我媽嗎?讓她天天在幻想中贏過我媽吧。好歹是我嬸嬸,我不能太虧待她了。”輕描淡寫,語若刀鋒,殺人於無形,毫不沾腥。
毒,君爺哪止是毒,是比毒更毒的沒心沒肺。
姚爺忽的想起一句話:伴君如伴虎。
君爺的君字,不是亂取的。
說回來,兩爺都覺得小人是跳蚤,暗地裡跳著沒關係,敢跳到太歲爺頭上,是等著被太歲爺一指頭捏死的。反正只要小人從暗中浮出水面,不會是多棘手的事情。
在他們心裡面,始終最棘手的人是——蔓蔓。
像陸老頭說,孫女有脾氣,你陸家要,我蔓蔓不要。
蔓蔓現在已經覺得自己生活得很好,事業有成,老公疼,父親安康在自己身邊,小日子過得舒服、向上。
糾結的是陸家人,不是蔓蔓。
……
一大清早,初夏和蔓蔓從畫廊出發,兩人提了個公務包和帶了身份證,杜宇親自開車送她們到政府。
到了市政府部門門口,與小K讓人駕車送來的雷文斌匯合。
三個人作為小K廣告公司的代表,參加政府就這次政府公益廣告專案招標召開的說明會。
在門口登記了身份證,進入辦公大樓,來到一間會議室。
裡面十幾排座位坐滿了上百人,都是各拿到投標名額的廣告公司代表。
拿到政府頒發的說明資料,蔓蔓坐在最邊角的交椅,初夏坐中間。
隔著個人,雷文斌時而越過初夏,目光在蔓蔓那副大眼鏡上回旋:
平凡,毫不起色的一個女人,卻是在自己專注的東西上,能瞬間發出令人失色的光芒。
瑕不掩瑜。
如此形容蔓蔓一點都不過為。
生平第一次,他深感到危機感——自己,可能會輸在這個看起來平平凡凡的女人手上。
但他不是沒有藝術家的負氣,不一定真會輸。
“老師,我們打個賭吧。如果你輸了,要和我交往,都聽我的。只要你去看一眼她這次設計的作品,以你的感覺判定,是輸是贏。”
那個自稱市委書記兒媳的陸家千金在忽然間吻了他後,笑起來若妖豔的小妖精和他說。
被學生強吻,他不是第一次了。這一次不同,是個名花有主的高幹女。
他血液裡的血流驟然沸騰。
“我說,溫老師的作品,是該和我們公司設計部交流了吧。”
聽到他說話,初夏與蔓蔓都抬起頭。
細緻優雅的眉,向上微誚的嘴角。
初夏針鋒相對地嘴角一勾:“雷老師上次不是說對我們溫老師的設計不感興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