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是假還得考究。你想想,要是大戶人家的女兒,人家願意把一個被叫為發黴的女兒接回去嗎?證據就在,到現在都是姓溫,沒有改姓!”
蔓蔓一直沒有改姓,變成了溫家人不願意相信她是陸家千金最好的藉口。
既然發黴了,親生父母都不願接納她的話,嫁的人家怎樣,大家可以想象——肯定是不怎樣。
蔓蔓只能打從心底裡佩服溫家姐妹向溫家長輩的彙報,向來精彩絕倫:用家裡其他兄弟姐妹的遭遇,無比來襯托自己的光輝。
“溫鳳姊混得是最好的了,若不是發生這樣的意外,攤了個太過激進的老公。”
哪怕廖明混得再差,好歹是光輝過,在這些人眼裡,總比那從來一蹶不振的溫世軒一家好。
話說回到現實,嚼舌根嚼到最後,都是生怕壞事牽連到自己,而好事自己會沒份。
“你們說二老叔突然說到他們一家做什麼?”
“二老叔說到他,該不會是想讓我們為他捐款救濟吧?”
“有這個可能!”
蔓蔓和溫世軒沉著臉:他們以前多窮,有說過向任何人要過錢嗎?
這些人真能想,繼續想象,繼續說:
“算了,算了,就當花錢消災,我們這裡每個捐個一千,加起來有二三十萬,只要他願意省著錢花,夠他花下半輩子了。”
“也是,給了他錢,免得他知道我們這些人在這裡,纏到我們身上討錢,那真是把臉都丟到我們身上了。”
饒是再好脾氣的溫世軒,聽到這話都未免不是生氣,噴出兩口氣:這些人,是把他和他家人當成狗了,他怎能不氣?
耳聽底下這話越扯越離譜,可這個當事人在坐席裡面聽著呢,溫二老叔急急忙忙要大家安靜。
範慎原架起了一條腿,卻是淡定如是的,嘴角微勾像個釣魚翁。
蔓蔓扶著額頭,可以想象他這先抑後揚的一招,想弄出個什麼爆炸性場面。
前臺,溫二老叔要大家安靜後,緊接下來是範奶奶說話了。
“我相信大家來之前,或是來了之後,都聽說了我孫子找了個了不起的合作商,搞了個飯館叫做【畫餅充飢】。”
【畫餅充飢】四個字,彷彿給場內注射了一針興奮劑,場裡頓然是熱血沸騰。
對嘛,說那個破落的溫世軒一家做什麼,要說,就得說現在下金雞蛋的【畫餅充飢】。
沒人能想到這兩者之間有任何關係。
一個從來不會賺錢的破落溫世軒,能和現在滿盆賺的【畫餅充飢】扯到一起嗎?
想都不用想,不可能。
“範奶奶。”有等不及的人頻頻向範奶奶詢問開了,“聽說現在那店營業額,以及預計的市場規模,已經要超過你在美國飲食業投入的規模了?”
範奶奶說話挺實際的,一點都不愛誇張:“說現在就超,那未免有點兒誇耀了。我在美國的事業,最少都做了二十多年。但是,這邊國內形勢好,合作商有能力,十年左右的時間要做到比我在美國做的事業大,不是不可能的。”
不是馬上超越,但是這個鮮明的對比,不僅顯得此事更實際更可靠,更引得許多人垂涎三尺。
“範奶奶,這樣龐大的事業,在前期需要大量資金投入吧?”
主意都打到【畫餅充飢】這塊掉下來的餡餅上,想瓜分一羹,厚顏無恥當眾提出,只怕分不到的心理。這些人想的大都是,範奶奶提出這點,是想拉他們投資,於是都沒有想到其它地方去了。
蔓蔓和養父溫世軒也挺納悶的,非要他們來參加,就是為了讓他們這些說他們壞話的人,最後投入【畫餅充飢】的大家庭裡?
蔓蔓和溫世軒齊搖頭:以前多艱苦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