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問人,都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可以說現在的君爺,對自己妹妹某些方面瞭解到了百分之百的透徹。緊接手裡的書嘭,如鐵錘砸在了茶几上,冷眉陡地挑寒:“給孩子取名是開玩笑的事情嗎?給孩子取個像狗狗貓貓的名字像樣嗎!”
場內一片肅聲。
在陸家,如今君爺震怒時的話,是最高軍令,別說老爸陸司令不敢吭聲,陸老爺子都壓不住。
夾在老婆和陸家之間的蔣大少,再次面對了又一次的艱難課題。好在他性子開朗,能說會道,八面玲瓏。他回到自己家,當然不能把大舅子這些話原話搬給老婆聽,他攤開一張信紙,開始寫信。
思來想去,不得策動自己的舅舅黃濟儒出馬了。
說起來自己黃濟儒是個眾所皆知的怪人,怪到在林家兩老眼中都有口碑。比如黃濟儒退伍回家後從不接電話,親人的電話都不接,有人來信,卻是拆開來看的。
舔舔鋼筆尖,蔣大少落力地在信紙上擺弄文字,字要寫的好,措辭要得當,不然這信還得被舅舅打回來重寫。
信紙開頭起筆:
舅舅,近來身體可好?
冬近天寒,縣裡不比城裡,氣候溫差大,需要及時添減衣物。今外甥向舅舅報告一事,舅舅可能已經聽說我娶了媳婦,但因種種原因無辦喜酒,上次託人帶給舅舅的喜糖不知舅舅有無收到。現在,我媳婦已經懷孕七個月,家裡人都喜氣迎接孩子出生,卻有一事十分困擾我和我媳婦兩人。其實有關舅舅給我取名一事,我媳婦的孃家人早是家戶皆曉,舅舅的名望高,讓眾人十分尊重,都想先請示舅舅的意見如何。
如此東東……蔣大少半夜起來,趴在客廳裡的茶几上,開了盞小夜燈,琢磨了大半夜寫完一封長達四五頁的長信。而光是丟掉的草稿,達二三十頁之多。
老公在自己身邊起身時,蔓蔓知道的。
她沒叫他,因今天她哥在對面屋裡的怒吼,她都聽見了。說實話,若是自己過去,八成要和自己哥又幹上架,一旦他們兄妹倆幹上,這件事所有人都得難做。她老公是明白人,從沒有打算讓她或是自己和她哥正對,搞得所有人難做。所以,她老公會有什麼法子解決這個事情,她也是挺稀奇的,就是基於信任不過問。
寫完信的蔣大少,把信紙塞進信封,再將信封塞進自己的軍裝口袋,等著明早從單位裡寄出去。
這封厚實的信件,自然不可能只是說給孩子取名的事這般簡單。
蔣大少是計算過信件的去和回的,去回的時間,剛好應是在他這次出差前後。即是說他出差完,理應舅舅黃濟儒的回信也該回來了。
大早上,陸家一家人吃完飯,蔓蔓將自己老公和哥一起送出了門,接著轉回來幫母親收拾碗筷。
陸夫人看了眼她默然的樣子,想安慰兩句,說軍人不在家這種事是常事久了會習慣,但後來想女兒也是個聰明伶俐的人,說了等於多說,於是沒有開聲。
再說出發執行任務的一群軍人。蔣衍這次隨大舅子的隊伍出發,帶了自己的一個助手叫小李,連同把莫文洋叫了過來幫忙。莫文洋和小李帶的是一個工程班。
君爺帶的人多了,足有一百人,是開著好幾輛車。明著說奉命到某地開展部隊為當地老百姓義務巡診的任務,實際上,夾雜其它軍事秘密任務,也是有的。
開進山區,離大城市遙遠。路途枯燥乏味。除了開車的司機,其他人,都在車裡假寐,打盹。
蔣衍身邊,一邊坐著莫文洋,一邊坐著陳孝義。
莫文洋拿出本筆記本,在上頭拿鋼筆記了一連串數字,一路寫一路算。蔣衍看著他劃了再劃,調侃他:“你這是算私帳還是算公帳?”
“廢話,公帳能讓這小子眉頭都皺成這樣嗎?”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