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盯著牧浩,內心卻也是希望牧浩不下殺手。只要可以活下來,他就能夠再次尋找機會,對牧浩下手,非要殺死牧浩不可。
“大長老、執法長老,生死鬥臺,不論勝敗,只分生死。這是乾陽宗立宗幾百年來的規矩,門派有規定誰違反就視為乾陽宗之生死大敵,門派上下與其不死不休。上生死鬥臺,是吳震率先提出,不是為證明誰更強大,而是要解決矛盾仇恨,為了殺我。”牧浩不徐不疾不卑不亢的大聲說道:“劍是兇器,劍術是殺戮之術,這是我所秉承的理念。我是一名修士更是一名劍者,當有鋒芒,吳震,我必殺,希望長老們能夠理解。”
牧浩雖然沒有同意大長老與執法長老的話,但說出來的話,也沒有很衝,沒有讓兩位長老難堪。雖然兩位都是覺得不痛快,卻也沒有感到覺得丟了面子,反而為牧浩那句“劍是兇器,劍術是殺戮之術”而感到驚訝。石善與楊慎都認為二人只會兩敗俱傷,到那時出手合情合理,也不會被門規所限。但此時卻是牧浩佔據絕對的主動權,他們也不可能違反門規。即使吳震是太上長老之孫,門派的優秀弟子。
不僅是他,其他兩位長老以及眾多內門弟子們,聽到這句話時,內心紛紛一顫,只覺得,這一句話,詮釋了一名修者應當秉承的真意。一句話也沒有說,兩位長老臉色冷漠,重新坐了下去。這意思就很明顯,不再阻攔你。
吳震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他一發狠,咬緊牙根,握劍右手猛然一拍地面,頓時飛身而起。體內僅剩的法力洶湧而出,全部湧向手中的寶劍,狠狠一斬,頓時一道淡紫色的劍氣向牧浩斬去,吳震企圖絕地反擊,殺死牧浩。
但失去一條手臂的他,一時間掌握不住身體平衡,斬出的劍氣,被牧浩輕易避開。寶劍刺來的軌跡更是清晰的呈現在牧浩的眼中,牧浩腳步如同一條雷光,速度極快,殘影重重,飛速靠近吳震,森寒殺機蘊含,雪亮的劍光如長虹貫日,斷空而去。
嗤啦一聲,牧浩的身影,與吳震交錯而過,吳震的嘴唇動了動,發不出任何聲音,雙眼圓瞪,滿是怨恨和不甘。正在這時,只見一道黃色的身影閃過,使得牧浩明明刺向吳震脖子處的一劍,刺向了其左臂的肋間,一道傷口出現,鮮血,如同噴泉般射出。
三峰的內門弟子們,眼睛再次大睜,瞪得溜圓,感覺像是被無形的手扼住咽喉,發不出聲音。他們的眼中,倒映著兩道極快的身影,緩緩的往後倒退而去。砰的一聲,塵土飛揚,其吳震手中的寶劍哐襠掉落,滾在一邊。
只見身穿淡黃色長袍的老者,抱著吳震輕聲的說道:“痴兒,痴兒······”。然後往吳震在的口中喂下一粒金黃色的丹藥,看著後者臉龐恢復了血色,慢慢陷入了昏睡,這才以淡漠的眼神掃過眾人,最後看向牧浩。拱了拱手道:“老夫吳銘,懇請小友繞過我這痴孫一命,老朽感激不盡,此情在下謹記!至於這違反宗門規定,老朽一力承擔,任憑宗門處置!”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這位身穿太上長老淡黃色長袍的老者並沒有以勢壓人,而是向牧浩懇求到。正當牧浩不知如何回答的時候,只見又一道黃色身影閃過,原來是與牧浩有過一面之緣的上任乾陽宗宗主玉虛真人。
只見其輕聲道:“願小友給老夫幾分薄面。吳震是我這師弟僅剩的一根獨苗,其孫吳峰死於你手,罪有應得。但吳震卻只是為弟報仇心切,於情於理。老夫有一顆六品下階的丹藥忘情丹,會給吳震服下,讓其忘記此間種種,不再找你麻煩,可好?”
牧浩聞言點了點,正欲向下走去。只見執法長老石善大喝一聲道:“且慢,本長老問你一句,你是否心甘情願不殺吳震,結束此次生死決鬥。此乃門規,你可出於本心?”愕然的看了一眼執法長老,牧浩沉聲道:“恩德相結者,謂之知己;腹心相結者,謂之知心。民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