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贖罪塔外讓牧浩血濺當場。”。
“前提是牧浩能夠再次走出贖罪塔,不過牧浩能夠走出贖罪塔,其實力還真是不凡!”
“不凡又如何?半步化神期和化神期的差距,猶如天地之隔,再說牧浩根基盡毀,此生無法再進一步。釋師兄要擊敗他,可謂是輕而易舉。”,往日裡與釋永信交好,或者想刻意討好釋永信的弟子,總是當著眾人的面,冷言譏諷著:“在數月前死在釋師兄手中的半步化神螻蟻,就不計其數,還會差牧浩這一個呢?”。
但也有不少弟子發出不同的聲音,“話不是這樣說的,昨夜牧浩可是正面接下了釋師兄一劍!”。
這些人大多數都是衣衫襤褸,顯然是貧民窟的平民修士,對於生存在那猶如垃圾堆的貧民窟的他們而言,牧浩的出手,彷彿讓他們看到了希望,今後自己或許能夠走出貧民窟,走在聚光燈下,因為這是一個實力至上的世界。
只是這些人的言語方出,就被無數道譏諷的聲音所吞沒。“那是釋師兄仁慈,若非釋師兄仁慈,牧浩早就血濺當場。”。
“化神期碾壓半步化神,還不簡單!”整個赤虛宮外門,就像煮沸的熱水般,甚至往日裡只知修煉的弟子,也難得有興趣關注這件事情。畢竟數月未見釋永信出手,若是能夠透過此戰了解釋永信的實力,在今後的宮考中,也能有所防備。抱著這樣的心思,這些人也紛紛翹首以待,數日後贖罪塔再次開啟的剎那。
幾乎在這一刻,眾多赤虛宮弟子,難得慈悲的為牧浩祈禱起來,希望他能夠再次創造奇蹟。數日後,如果牧浩不能夠走出贖罪塔,他們就會錯過一場好戲。
一座陡峭筆直的劍塔上,金屬的光澤為其堵上了一層猙獰。站在這裡,能夠頂著天穹,居高臨下的看著,那草木枯榮的世界。
這裡站著一名書生,眉直眼闊,身著素白布袍眉宇間泛著淡淡的書卷之氣,一頭不算烏黑的長髮批落在雙肩,神色淡然的站在劍塔之上。同時這書生右手上持著一卷書,其腰間卻繫著與他穿著打扮格格不入的草帽。
風起了,書生拿起草帽,壓著頭,展開書卷,目光卻未落在書卷上,反而是轉向身後的樓梯右拐處,“以往日裡你的性子,不到最後一時刻,是不會輕易出關的!”。
“聽說宮門中發生了些有趣的事情,就出來看看再說。數日前,修為已至瓶頸,再閉死關也無濟於事,還不如出來透透氣!”沉穩的腳步聲泛起,拐角處,一名身著黑衣的青年走來,面容冷峻,雙目沉靜如深潭,儘管他臉上噙著少許笑意,只是這笑看起來更冷。
“化神二層巔峰!”書生收回目光,神情有些懶散的看著正明媚的陽光:“確實是發生了許多有趣的事情,數千名宮門弟子死在仙墓群峰中。有人公然殺人,卻安然無恙的走出贖罪塔。西秦來個桀驁的皇子,釋永信閒著蛋疼開始欺負後輩。”書生扳著修長的手指,有些認真道:“好像這些事情,都和一個叫牧浩的少年有關!”。
“牧浩!”黑衣青年走來,直至站在劍塔邊緣,只要他再踏出一步就會落空,“這可不像你的性子,往日裡你都懶得去記住這些瑣碎的事情,東伯雪鷹!”
東伯雪鷹,外門第一強者。
陽光在這一刻彷彿變得冰冷許多,書生抬起頭懶懶道:“龍雖不與蛇群居,不過龍也會有無聊的時候,去低下頭看著那些窩中的蛇,特別是一隻要把我趕下位置的蛇!”。
“西秦皇子!”黑衣青年雙眸微眯,臉上漸漸爬出了少許猙獰:“那就將這蛇活颳了,讓他知道赤虛宮是誰說話的地方,赤虛宮是赤虛宮人的地方。什麼時候西秦那邊陲小國,都敢在赤虛宮這邊大放厥詞!”。
“你的地域觀念還是如此之重!”書生微低著頭,好似看到書卷上有些有趣的話語,輕笑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