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勇猛抽泣著點點頭,讓出了位置。
站在一旁,乖巧的不敢吭聲。
房間內所有人,都看著二人。
李存功看到秦墨,很是高興,“我知道的,我早就知道的,你肯定回來。”
“我說過的,我會把這些長輩,一一送走,他們對秦墨的關懷,不曾忘記。
我不是要做給別人看,我從來就是這樣的人。
我有兒子,有孫子,甚至,還有重孫。
我只是想身體力行的去影響他們。”
秦墨緊緊的握住他的手,“當然了,最重要的是,我想來看您,想與您聊聊。
我感謝,這些年,您為我,為大明做的貢獻。
我感激你當年對我的護持和愛護。
我爹寫了一封信,給你,我念給您聽!”
李存功眼裡隱約有淚光,“好,好啊,我倒要看看,這老夥計給我寫了甚!”
秦墨拿出信,念道:“老夥計你先走,再過個兩年,我也來陪你。
大風大浪走過幾十年,同舟共濟。
我心裡一直念著你的好。
但有來生,還做兄弟。
你不在了,我常念,子孫後代,我會替你照拂。
過去的事情,便過去了。
此後也不再追究了。
且放心去吧,不要帶遺憾。
我就不來了,人老了,見不得離別,免得傷心難過。
舟車勞頓身體也吃不消了,就不給孩子們添麻煩了。”
秦墨把信遞給李存功。
李存功攥在手裡,老淚縱橫,“我這一生,值了,這信當與我葬一起。”
秦墨點點頭,眼眶也紅了,這麼多年來,一個又一個熟悉的長輩離他而去。
那種難過,就像是一場慢海嘯,長時間的掀起狂風驟雨。
不過,人就像是傳承遊戲。
“叔,你放心,勇猛也好,孩子也好,我都會照顧好的,上一代的恩怨,不會再延續下去了。”秦墨鄭重的說道。
這句話,既是說給李存功聽的,也是說給身後那些孩子聽的。
“好,好,好。”李存功點點頭,在說完這句話後,他眼中的光芒迅速消散,握住秦墨的手,也無力的向一旁滑落,只是那一封信,緊緊的攥在手心裡面。
秦墨嘆了口氣,“叔父走了......”
剎那間,房間裡眾人哭成一片。
“爹!”
李勇猛撲在父親身上,哭成了淚人。
“把壽衣拿來,給成郡王換上衣服!”秦墨說道。
隨即,便幫著李勇猛,一起給李存功擦拭遺體,換上了壽衣。
對秦墨而言,這並不是一項任務,而是真正在送一位尊敬的長輩。
他只是在用自己的實際行動,給與這位長輩,最後的體面。
換好了壽衣,秦墨也已經泣不成聲。
甚至還佩戴了孝。
李勇猛急忙道:“大哥,不可!”
秦墨拍了拍他的手,“這裡,沒有太上皇,只有晚輩,秦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