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們進來,神色雖有詫異,但還是禮貌性的點了點頭,算是問候。
聞蕭面色沉浸的替陸欣檢查了身體,抬起頭來時,對我們說到:“放心,她只是中了一種罕見的迷魂術,並無大礙,待我幫她施針過後,明日午時也就該醒了。”
阮老頭在一旁不敢相信的道:“迷魂術?為何老朽從醫大半輩子,卻從未聽聞?”
聞蕭道:“迷魂術是秘術,尋常人不知其密,也難以施行,所以世上鮮有人會,沒有聽說過,也是應該的。”說罷,從床頭小盒裡拿出一套針具,又道:“在下施針不便有人打擾,還請各位迴避。”
阮老頭心上有疑,不肯退出。笑笑道:“阮閣主,師姐的情況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了,您姑且就相信聞蕭大夫一次,再說,畢竟是同門,慕宮主和少谷主也不會害我們。”
阮老頭稍一思慮,忽而抬頭,看著聞蕭道:“你是聞蕭?”
聞蕭面色不變的點點頭:“正是。”
阮老頭神色恍惚了很久,才記起踏出房門,笑笑走在後面,將門關上,我們一行四人便守在門外等著結果。
阮老頭回神,看看我又看看師兄,倒是嘆了一聲,道:“才兩年沒見,想不到二位變化這麼大,都快認不出來了。慕二少爺,老朽以往多有得罪,也實屬情非得已,還望海涵。”
這話還真帶著物是人非的滄桑之感,我見一向乖張的他竟然也生出這一份垂暮之感來,心中也很不是滋味,只得惶然道:“阮……阮閣主見外了,我從未想過要計較過往之事,倒是以前跌打損傷傷寒感冒的總是麻煩您……”
話說得都有些見外,一時間氣氛陷入沉悶,再也無話。默默等了片刻鐘的功夫,聞蕭推門出來,神色無異,道:“迷魂術已經解了,陸姑娘最遲明日午時便會清醒,屆時多開幾副滋補的藥好好調理便無礙了。”
阮老頭這才激動起來,道:“這孩子終於得救了,妙手神醫的醫術果然名不虛傳。”寒暄過後,腳下不穩的跑進房裡去,看到陸欣有所好轉,顫抖了半天才鬆了一口氣地坐下,一瞬間又彷彿蒼老了很多。
我嘆了口氣,跟笑笑告別,與師兄一塊往房間走去。
路上,我少不了唉聲嘆氣,師兄的手伸過來撩了撩我的長髮,道:“那丫頭的病都治好了你還唉聲嘆氣什麼?”
我搖搖頭,道:“師兄,我現在才發現,過了這麼長時間,大家都發生了那麼多事,而我好像什麼忙也幫不上。”
師兄將我摟到懷裡,柔聲道:“你什麼也不用做,真的。”
說話間,便走到房間門口,開門進去,早早的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聞蕭來找師兄不知道要說什麼事情,我趁機跑出去,走到樓下,就見到大廳裡坐著笑笑和陸欣。
他們顯然已經看見我了,也不知笑笑跟陸欣說了什麼,就見陸欣站起來道:“雲少谷主,聽聞昨日是你與慕宮主救了我,可否坐下喝一杯,讓小女子聊表謝意。”
這麼長時間不見,陸欣比以往要成熟太多,一時間我還不能相信,眼前這個氣質淡漠的女孩會是那個島上整天找我大家的小霸主陸欣。
我走上前去,見大廳裡的人都側過頭來看著,心裡沒來由的堵得慌,只得到:“昨個兒聽大夫說陸姑娘要今日午時才會醒,現在看來是提前醒了,身體應該沒什麼大礙了吧?”
陸欣道:“多謝少谷主關心,小女子身體已無不適。”
我點點頭:“如此甚好。”
笑笑將我面前的酒杯滿上,鼻端飄來一陣深秋桂子的清香,煞是熟悉。抬眼看他,但見他笑吟吟道:“桂花釀,鄙人手藝粗淺,還請少谷主見諒。”
這麼生疏,不過是因為眼前太多人看著。
我抿一口桂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