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龐德和女子的疑惑,消瘦的少年,知道像他們,這種高高在上的天才,很難去記一名卑微如螻蟻的名字。隨即好似找到了表現的機會,誇誇其談道:“姒裳師姐,龐德師兄,這牧浩曾經有過名氣,乃是此次‘法修大會’的第一,其更是拒絕了宮主收其做首徒的美意!”。
“拒絕了宮主收其做首徒?”,女子美目賬眨,翹起了嘴角,好似有些認真的想了想,隨即又無奈的搖搖頭,實在想不起牧浩是誰。“牧浩!”,龐德的嘴角噙著,這個漸漸有些與眾不同的名字,抬眸望了眾人,說了一句讓眾人臉上笑意蕩然無存的話:“金丹三層參與仙墓爭奪,卻活了下來,誰能夠做到?”。
聞言,有人錯愕,有人訝然,這件事情就像一座大山般壓在他們心頭,他是怎麼做到的?
旋即就有些女孩子“噗嗤”笑出聲來:“這傢伙該不會進入仙墓群峰後就躲了起來,避開眾人,待到眾人離開仙墓後又偷偷的出來了。嘖嘖,這樣的事情聽說在凌霄宗中就出現過,是一名弟子為了表明自己不是懦夫,沒想到也會發生在我們赤虛宮,想想還真是丟臉。居然那麼怕死的人,那麼有何必去參與仙墓的爭奪呢?”。
或許只有這樣的說法才能解釋牧浩為何能夠安然無恙的倖存下來,不過龐德等人眉頭卻皺的更深,先前那一襲藍色的長袍刺目無比,給他們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那淡淡的血腥味如此重,需要多少血?”,被稱為姒裳的女子緊蹙的柳眉舒展開來,展顏而笑,好似看到了好玩的事情,望向牧浩離去的方向。“你很少這樣笑過了!”,夜空下,姒裳的笑,猶如點點繁星般明亮,讓龐德眼前一亮。
“我只是突然發現,被一群優秀的人追求,也是一種不錯的感覺!”,姒裳漫不經心道,女孩始終是有些虛榮的,就算是她也不例外。“怎麼?”,龐德漫不經心看了姒裳一眼,隨即帶著笑意的成分道:“怎麼,你看上人家了?”。
“龐德師兄,這算是冷笑話嗎?你可知道要是這句話傳出去,讓那些愛慕我的人知道,豈不是要給他帶來無盡的災難”,姒裳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站在風中,柔順的青絲隨之飄舞著:“最多有些感興趣而已,能夠以金丹三層的實力,在仙墓爭奪中倖存下來,龐德師兄就不好奇嗎?”
“可惜,你的好奇對他而言註定是災難!”,龐德搖搖頭,轉身繼續望著遠方的盡頭,“我更好奇的是,笑蒼天到底能不能出現。”。微暗的夜空下,龐德和姒裳兩人靜靜站著,好似天邊即將出現的點點繁星,高高在上,而牧浩這個名字,或許過了數日,就會再次淡出他們的視線之中。
人始終是望著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而不曾去在意地面上默默無聞的石頭。夜風,微涼,牧浩靜靜的走著,牧浩的身影在冥冥夜色中還是那麼刺眼,那一襲藍袍,依舊如故。只是那之上的淡淡的血腥味,猶如印刻在其上,怎麼也揮之不去。
謝水走廊上泛著闌珊的燈光,高懸的皓月倒映在湖泊中。林立的宮殿屋舍中,也泛起了明亮的光芒。牧浩走在謝水樓臺間,倒垂的楊柳上荒蕪一片,顯得有些淒涼。
就在夜色即將吞噬黃昏殘留的一抹餘暉時,高昂洪亮的鐘鳴聲便是在天空上響徹而起,其後化作陣陣聲波,連綿成一片。枯枝上殘留的枯葉,簌簌落下。陣陣尖銳的破風聲漸起,牧浩抬眸望去,在林立的修煉殿堂間人影閃動,半響間便有著漫天的身影鋪天蓋地的掠出。
喧鬧聲立即如同雨後春筍般冒騰而起,驅散了秋夜的清冷。這些身影身上皆是瀰漫著強弱不一的氣息,其中最強的有元嬰九層,最低的也有金丹二層。
狂風捲落葉,一道道矯健的身影閃掠而去。階級無論是在哪裡都是存在的,牧浩止步望去,這些赤虛宮弟子,可謂是涇渭分明。
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