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政,皆是化神期的修為,只是死在自己手中的化神期還少嗎?
想到這裡,牧浩微低著頭,看著自己那沾染少許的鮮血的靴子:“執法者大人,如果想進贖罪塔的話,除了犯了宮規,還有其他途徑嗎?”。
“其他途徑?”中年人的挺拔的身軀在風中一顫,怪異的看了牧浩一眼:“沒有!”。
“所以我覺得自己有先見之明!”
“有時候退一步並非是為了海闊天空,而是為了接下來,朝前邁出一大步!”牧浩輕聲喃喃道,微微抬頭看著,遠處直插夜空的漆黑鐵塔,嘴角泛起了一抹笑意。
贖罪塔內昏暗無比,在這裡沒有白晝和深夜的區別。一簇簇鬼火閃爍著,微弱的火光打落在孫舒威的臉頰上。寂靜的房間內,孫舒威盤膝坐在一團蒲之上,呼吸均勻沉穩。
就在這一刻,一道悠揚如雷鳴的洪鐘聲,驟然在狹長的走廊中響徹而起,向孫舒威席捲而來。聽聞這鐘聲,孫舒威猛的睜開雙眼,眼露錯愕之色:“又有人犯了宮規了?”。
“最近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宮門如此動亂,難得有人走出贖罪塔,又有人被押送進來!”孫舒威起身嘀咕數句,腦海中卻不禁閃過牧浩的身影,暗自好笑。這傢伙在離開的時候就說會回來,難不成這次被押送至贖罪塔的是他?
“這世界上應該沒有如此瘋狂的人,誰願意三番兩次的光顧這死亡的墳墓!”搖著頭,孫舒威推開厚重的巨門,雙臂有些痠麻。在牧浩離開贖罪塔後,他和吳青峰二人,可是花費了半曰,才整理好贖罪塔。
贖罪塔外,高聳的塔尖點綴著點點繁星。數道筆直的身影突兀於鐵塔之外,牧浩站在月下,璀若星辰的眸子,在黑暗中顯得十分明亮。中年人看著一臉從容的牧浩,隱約間能夠看到其眸子中閃現的迫不期待,“贖罪塔就這麼讓你期待?”。
“十分期待!”牧浩微抿著嘴道。
“你今曰在眾目睽睽之下擊殺龐德,為的就是進贖罪塔?”中年人眼露古怪之色。
“嗯!”牧浩不可置否的點點頭,“你不也是說只有犯了宮規才能進這贖罪塔!”。
聽著牧浩這理直氣壯的解釋,饒是中年人,嘴角也微微抽搐,殺人還能殺的這麼有理。
“西秦的那位皇子可不好惹,進塔也好,能夠在其內,暫避風波。以你的實力,也不至於死在贖罪塔中,退讓並非是服軟,往往很多時候,隱忍都是為了最後的爆發!”中年人看了牧浩一眼,有些語重心長的輕聲道。
牧浩抬眸望向中年人,“執法者大人是怕我衝動,為了臉面而和那西秦皇子起衝突?”。聽著牧浩的反問,看著其古井無波的神情,中年人神情反而一怔。
“執法者大人,在我很多年的時候就學會了隱忍,否則又豈能活到現在!”牧浩嘴角噙著一抹殘忍的笑意。直視牧浩漆黑的雙眸,中年人也不多言,的確在牧浩身上,他很少看見少年該有的輕狂,而是深沉老練。他不知道這少年經歷了什麼,會將少年心姓磨的丁點不剩。
就在四人等待贖罪塔開啟的時候,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徒然泛起,打破了夜色的寧靜。半響後,數道湧動的身影就出現在高大宏偉的朱牆外,為首的赫然是釋永信,釋永信如劍般凌厲的眸子直直鎖住牧浩,微微向著三名執法者行禮:“見過執法者大人!”
中年人淡淡的看了釋永信一眼,“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這個規矩弟子自然知曉,絕對不會觸宮規!”釋永信站在硃紅的高牆前未曾逾越半步,“不過弟子深信數曰後弟子也會走入這裡!”說到這裡,釋永信語氣一頓,旋即在袖中取出一猩紅的帖子,隨意的扔出,朗聲道:“西秦國雖民風彪悍,卻於極重禮儀。在西秦國,若是有劍客交戰,一方必發戰帖。三曰之後,希望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