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秦墨直接睡到了下午,醒來的時候,方蓴還在沉睡。
他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摸了摸方蓴的額頭,鬆了口氣。
只要不持續發燒,傷口不惡化,沒有引起其他的併發症,維持下去,肯定能康復的。
這幾天,可是把秦墨給熬透了,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又叫來軍醫詢問了一番,確定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便叫高要守著方蓴。
這裡畢竟是小海,北奴大後方。
戰爭尚未結束,他這個主將還需要出來主持大局。
“冒頓醒了嗎?”秦墨問道。
“醒了,在營帳裡呢!”柴紹見秦墨走出帳篷,就知道方蓴肯定沒有大礙了,不由也跟著高興了起來。
“這老小子,捱了一槍,居然還能活下來,命挺硬啊!”秦墨冷哼一聲,走進了冒頓所在的營帳了。
冒頓身上有兩處傷口,一處是左腳腳掌,另一處就是胸口了。
只不過他運氣好,盔甲外加護心鏡,抵擋了大部分的殺傷力,否則這一槍直接就讓他嗝屁了。
這也跟狙擊槍威力不夠有關係。
要是能弄出巴雷特,一槍就把他的胸腔給打出一個大洞來。
什麼盔甲護心鏡來了都不好使!
冒頓光著膀子躺在床上,胸腔纏繞著紗布,臉色看起來還行。
看到秦墨過來,他掃視了一番,“你是秦墨!”
“老狗,居然知道你爺爺的名諱!”秦墨冷聲道。
“我很早前就聽過你,可當時我並沒有在意,直到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大乾的軟刀子已經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冒頓眼中閃過一絲悔恨,“你真狠,不費吹灰之力,就讓我的國四分五裂。
輸在你手上不冤枉,我就是想不通,你是怎麼打到這邊來的?”
“我怎麼打過來得你不用管。”秦墨一招手,竇遺愛將一把大弓提了進來。
看到這把大弓,冒頓眼前一亮,“這是我的寶弓,追風!”
不過很快,他又道:“可惜了,我應該把它給折斷的,但是落在你手裡,也不算蒙塵了。”
“追風?這名字不好聽!”
秦墨接過大弓,入手很沉,一般人拿起來都費勁,更別說拉動他。
秦墨雖然沒有太多的武藝,但是衝鋒陷陣打來打去,就那麼幾個實用的招式。
而且,他秦某人身材高大偉岸,當紈絝的時候能夠打遍京城無敵手,靠的就是那股子勇力和蠻勁。
要不然,那些勳貴二代,都是從小打熬的筋骨,秦墨怎麼幹的贏他們?
柴榮連忙將精鐵製成的箭矢遞了過去。
接過箭矢,將其搭在弓弦之上。
冒頓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你要做什麼?你要殺我?”
雖說冒頓不怕死,但是死過一次後,他感覺還是活著好。
而且他心裡一直在想著伊稚斜過來。
說不定時局有反轉。
“小柴,你說著弓叫殺狗如何?”
“殺狗弓,這個名字得勁,殺狗就得用這弓來殺的好!”柴榮笑著道。
秦墨點點頭,猛地將弓弦拉動,他手臂的肌肉緊繃著,直到弓弦滿月。
冒頓感覺到了強烈的殺意,“你不能殺我,我是北奴單于,我活著比我死了更重要。”
崩!
砰!
精鐵製成的弓箭直接鑽入了他的腦袋,巨大的動力,直接射穿了他的腦殼。
連帶著箭尾,衝將出去,射穿了他身下的木床,箭矢半數鑽進了土裡。
冒頓渾身不住的顫動,嘴巴張的大大的,眼裡的光彩逐漸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