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訊息,李越先是大喜,可旋即心下一沉。
糟了糟了。
居然就獻俘了,這才過去多久啊?
獻俘之後,豈不是說明父皇就要動身了?
現在是八月六日,已經過去五日,豈不是說,父皇的御駕已經出了甘州了?
他急忙拿過捷報看了起來,裡面卻沒說李世隆什麼時候回來。
“就只有捷報,父皇沒說什麼時候回來?”
“稟越王,陛下說了,要在甘州等秦駙馬都尉一起回來!”斥候道。
“憨子沒從草原回來?”
“是,秦駙馬都尉帶著五千人部隊,在草原掃蕩殘餘的北奴餘孽!”斥候恭敬道。
“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這個沒有,但草原廣闊,估計要一兩個月時間!”
“是他主動這麼做的?”
“是,駙馬都尉一個月前本就可以回來了,但是他覺得不能給這些餘孽機會,便帶人在草原掃蕩!”
“好,你辛苦了,先下去休息!”
讓斥候退下後,李越鬆了口氣,太好了,如此一來,他就有足夠的時間來應對了。
“憨子肯定是為了我才會如此!”
李越心中感激不已,秦墨什麼時候對立功這麼積極了?
那不存在的。
肯定是知道自己還沒有拿下高力,這才故意拖延時間。
信中說,秦墨已經勒石燕然,飲馬小海,接下來秦墨還要去封狼居胥。
別說大乾沒有這種猛人,往前數個千年同樣沒有。
不愧是他兄弟。
就是吊!
他連忙把六部的大臣召集了過來,說了這件事,“父皇還在甘州,等景雲一起回來。
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要全力以赴支援高力之戰。
本王不希望父皇回京之時,高力之戰還懸而未決。
另外,父皇要等景雲從草原回來,再班師回朝,要提前做好迎接儀式。”
“是,越王殿下!”
眾人齊齊拱手。
從偏殿離開後,眾人走在一塊。
“他孃的秦憨子,勒石燕然,飲馬小海還不夠,還要封狼居胥?”尉遲信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這一下秦老狗尾巴還不得翹上天?”
他現在在兵部當差,也是每日要過來點卯的。
“這一下蘇運徹底做了陪護了。”屈突拔咂舌道:“堂堂主力,率十萬眾,只攻下了峽口山,傷亡六千餘人。
比衡王和秦墨加一塊都多,戰功卻根本比不上,甚至有拖累之嫌吶!”
眾人聽了都是點頭。
大家都是戰場上走過來的,誰也沒想到最後會是這個結果。
竇建明道:“不要非議戰事,你們難道在質疑陛下的戰略嗎?”
“我說老竇,你至於上綱上線嗎?現在仗都打完了,說明陛下的戰略完全沒問題,你不要在這裡給大家扣帽子!”尉遲信雄不爽道。
“別忘了老夫現在可是御史大夫!”竇玄齡哼了一聲,“你再廢話,老夫參死你,你以為你是秦相如,求著老夫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