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即使你是我二十年來,名義上的父親。”。
“你也知道他和我,是兩個截然不同世界的人,為何要將他強行搪塞進我的世界,讓他過著平凡的生活不是很好?其實輕韻妹妹經常說他很好,也許他們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這樣不是更好嗎?”女子貝齒輕啟,其聲仿若山澗,嘩嘩流淌的清泉般,冷冽刺骨。
石鑠的臉上並沒有怒意,待到女子說完後,石鑠的嘴角方才輕輕挑動了下,不威自怒:“因為,你石輕寒是我石鑠的女兒!”
就在這一刻,一陣悠揚洪亮的鐘鳴聲,至飄渺的雲海中扶搖而上,再整個赤虛宮的上空迴盪著。這是赤虛宮,刑殿的制裁的古鐘聲,一旦古鐘聲泛起,就意味著有人犯了宮規。
這鐘鳴聲讓石鑠,不知道為何感到有些煩躁,劍眉微皺,正欲繼續接下來的言辭,但其一道帶著少許急促的聲音,在崎嶇的山道盡頭泛起,將其打斷了,“宮主,不好了。有名外門弟子前來告知,牧浩師弟犯了宮規,現在要被押送贖罪塔!”人未至,其聲先至。
在高大雄偉的朱牆後方,一座座森冷肅穆的鐵塔,拔地而起,猶如匍匐於地的巨獸,靜靜的佇立在陽光中。牧浩的目光,掠過這片彷彿沒有盡頭的朱牆,落在那遮住了半邊天空,遮住了朝陽的漆黑鐵塔之上。
在和熙的陽光中,這些鐵塔折射出淡淡的紅光,牧浩知道這鐵塔並非是黑色的,而是血凝固後留下的血黑色。
嗆鼻的血腥味瀰漫著,這些鐵塔就像一柄柄鋒利的劍器般,讓人心生畏懼。只是,這裡未免太安靜了。牧浩眼角的餘光,淡淡的掃過四周,幽靜的小道上只有片片枯葉在翻滾著。
中年人低頭看了一眼平靜的牧浩,前者的平靜,並非是刻意偽裝出來的,就算面對這片被稱為宮門的死亡墳墓。他那漆黑的眸子中,也沒有任何的慌張,而是有些警惕。那是因為未知,而本能產生的警惕,“我實在難以想象出,你為何能夠如此的平靜,贖罪塔中的那些畜生,可是被餓了數月,以你的身子骨,還不夠那些畜生塞牙縫的。”。
“我也餓了很久!”牧浩白皙的右手輕輕按住劍柄,這本是一雙讓女人,都為之羨慕嫉妒的雙手,只是長年握劍,變得有些粗糙,不過就算如此,也掩蓋不住其上的白皙。
看著那零星的鴻蒙之氣形成的液體,牧浩確實是餓了很久。因為有四個啃大戶的牛人,讓牧浩這個大戶,也是慢慢變得捉襟見肘了起來。至少在昨夜,牧浩並未修煉,未能回味著修煉帶來的快感。此刻的他就像是流浪於街頭的乞丐,即將要去赴一場盛宴,他的心情可是期待的很。
中年人的目光,落在牧浩白皙修長的右手上,緩緩說道:“能夠以一己之力,獨戰三名半步化神,你的實力很不錯,無論是反應力,還是戰鬥經驗,遠遠不是這些溫室裡的花朵,可以比擬的!”。
“可不是,我辛辛苦苦的從地獄中爬出來,會吃飽撐著和這些雛兒玩過家家?”牧浩輕笑道。看著中年人那冷峻的面容,牧浩突然覺得,這傢伙也沒有先前那麼冷了,至少這番話聽的舒服,比站在陽光中,曬著這和煦的朝暉還舒服。
看著牧浩毫無拘謹的神態,和中年人的隨意閒談,讓緊隨其後的兩名執法者,眼中皆是露出幾絲訝然。往日裡,就算自己這些人,面對中年人的時候,也有種心頭壓著一塊巨石的壓抑,每時每刻都拘謹無比,不敢放肆。
中年人很欣賞牧浩的自信,一抹笑意罕見的爬上了,這張冷峻的臉頰。低眸看著,牧浩那漆黑的眸子,不急不慢道:“一級贖罪塔中可是有著數千只妖獸,其中不乏有化神期的存在,往往很多時候,妖獸比起人來,更可怕。他們發狂起來,沒有任何的理智,直至用鋒利的尖牙,將你撕碎了,這些妖獸才會安靜下來。”。
牧浩卻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