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著這般的痛苦,牧浩動作卻猶如行雲流水,無論是帶著慘烈絕然的劍指,還是帶著鋒芒無鑄的劍指,在他手上層出不窮,交替變換著。
“砰!砰!砰!”牧浩所過之處,紫瞳赤蛇紛紛倒落,在其軀體上多出一道血洞,就像被長槍洞穿似的,直至最後一隻紫瞳赤蛇發出淒厲的嘶吼聲時。牧浩的身體在半空中一旋,站在血泊上,微偏著頭盯著有些抽搐的手指,嘴角一咧,倒吸了口冷氣,“就算以我的身體強度,也差點承受不住。媽的,還真是很痛!”。
“劍勢初成終於圓滿了!”牧浩嘴角挑起一抹笑意,這數曰的痛楚值了,看來一切的付出,都是有收穫的。淡淡的血光,照映在牧浩那有些慘白的臉龐上,一抹雀躍難以壓制的至雙眸中緩緩滲透而出。
“嘭!嘭!”沉悶的聲響在牧浩體內響徹而起,迴盪在死寂的贖罪塔中,一股洶湧無比的能量就像破開大壩的洪水般,毫無徵兆的出現在了牧浩的體內。
體內血氣激盪,牧浩臉上也再次泛起少許潮紅。沒有任何的遲疑,牧浩直接坐在血泊中,雙眸微閉著。渾厚無比的氣息至牧浩體內滲透而出,空氣激盪著,發出嗚嗚的聲響。
牧浩心神微凝,幾乎不用他的引導,體內湧動的能量,就瘋狂的融入了牧浩的丹田之內。此刻,牧浩的身體就像黑洞似的,時時刻刻,牧浩都能夠感受到丹田內那顆金丹的變化,這種慢慢變強的感覺,讓牧浩的心情無比舒坦。
只是這能量撞擊而來的痛楚,卻帶著猶如撕心裂肺般的痛苦。不過對於痛苦,牧浩早就習以為然了,那邪魅的俊臉上泛的是雀躍,而非痛苦之色。蝴蝶破繭前承受著無盡的痛苦,此刻的牧浩,就像承受著破繭的痛楚。
平淡的俊臉也漸漸變得猙獰了起來,牧浩卻一聲未吭。第三層鐵門前,孫舒威單手拍落在鐵門上,正欲退開,其臉色卻徒然一變。在這一刻,他清晰的感受到一股渾厚的氣息至鐵門之後緩緩滲透而出,這是牧浩的氣息。
“他在突破!”嘶啞的聲音在狹長的走廊中泛起,老者猶如鬼魅般直掠而出,瞬間出現在孫舒威身後,有些乾枯瘦細的手按落在孫舒威的肩膀上,“不要驚擾到他!”。
“突破!”孫舒威眼前微亮,小心翼翼的收回手,臉上卻露出一抹笑意:“這小傢伙終於要突破桎梏,踏至化神境了。”。
“難,很難”老者雙眸微睜,露出少許遺憾:“數曰前,我曾看過這小傢伙的檔案,這小傢伙根基盡毀了。”話落,老者驀然一嘆,惋惜的嘆息聲在走廊中拖著長長的迴音,轉身再次走向無盡的黑暗中。
“根基盡毀!”孫舒威臉上的笑意,驟然凝固住了。作為修行者,他自然知道根基盡毀意味著什麼,而特別對於一名資質超群的少年而言,這根基盡毀又意味著什麼。這就像上天給你敞開一條無比光明的道路,當你走至一半時,卻發現路盡頭卻是萬丈懸崖,這是多麼的殘忍與絕望。
想到數曰前牧浩的話,孫舒威也是驀然一嘆。他本有著鴻鵠之志,奈何上天只給了他燕雀之軀惋惜。孫舒威甚至有些懊悔,數曰前不應該打擊牧浩,而是應該鼓勵牧浩。站在鐵門後,孫舒威一動未動,尋思著一會兒該如何安慰這小傢伙,又不會傷到這小傢伙的自尊心。
“根基盡毀,就無法突破晉級?”這在牧浩眼中是否命題的存在,盤坐在血泊上,牧浩整個人瀰漫著猶如利劍般的崢嶸。就算經過了片刻,牧浩體內的那股能量還是絲毫未減,鋪天蓋地而來。
其渾厚的程度,實在是太恐怖了。砰砰之聲迴盪在牧浩的體內,直至過了數時辰後,牧浩明顯感受到一股無形力量的存在,這股力量彷彿禁錮了住了自己的身體。
桎梏,牧浩知道,這就是身體的禁錮。若身如容器,自己這身體就已經注滿了。現在,牧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