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疾奔。
一路上鳥語花香,天籟花瓣飄落滿地,似是覆蓋了一層薄薄的雪花,隨著馬蹄的踐踏而緊隨飛揚,白馬的馬蹄換得更是歡快,脖子上系的鈴鐺發出陣陣悅耳的聲響。
銀兒本因離開小木屋有些戀戀不捨,現在見了這一路的風景反而放開了胸懷,也不顧是馬背之上,盡情地伸開雙手想要接樹上飄落的白色花瓣,臉上梨花笑意如朝陽一般地綻放。
“銀兒,小心些。”落逸一手慌忙扣緊其的柳腰,對於調皮的她甚是沒法。
就笑著回過頭,小小的腦袋晃悠兩下,突然開口問道:“落逸哥哥,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再回來?這裡好漂亮,銀兒喜歡,整日呆在木屋之中,還未見過這麼漂亮的花朵,原來,這就是青山。”
駕御著馬繩的手一頓,他低下頭,目光有些複雜難懂。
“銀兒,你是不是記起些什麼了?”青山,自己從未在她面前提起過青山二字,即便失去了記憶,她仍舊沒有忘記這裡麼?
堙迷茫地眨了下眼簾,她望向四周飛快往後掠過的景色,梨花笑顏緩緩收斂,自失憶之後第一次露出凝重的表情。
“只是覺得,這裡對銀兒來說很重要,不能忘記,任何時候都不能忘記。”
落逸心神一顫,嘴邊蕩起一抹苦笑,對自己來說,也是這般的重要,只是,不知道對她來說,是為何重要。
“呀,落逸哥哥,你瞧前面那人,渾身是血,拉著路人在幹什麼呢?”銀兒指向前方。
眼見尖地瞧見前面遠處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神色著急,拉著兩名路人不停地比劃,片片零星的花瓣飄落在他凌亂的發上,狼狽不堪,卻又有些可憐。
聞言,落逸全身一僵,握著韁繩的手一緊,眼瞳中倒印出炎熙站立不穩的身影。
“請問兩位,有沒有見到一個這般高的女子,很是嬌小,也很喜歡笑?”炎熙倉促地比劃著,顧不得身上的傷口。
前日,他甦醒過來,發現自己竟是昏倒在深潭邊,全身冰冷,且掉落下來時身上被一路的壁沿割傷了,或許是因為掉落深潭的緣故,反倒傷口被凍結,未再流血。
只是,當他尋遍了四周依舊不見那抹嬌俏的身影之時,幾乎崩潰,不顧日夜的四處尋找,餓了摘些野果,累了闔上眼不過半刻,又慌忙站起找尋,生怕,見到的只是一具屍首。
“女子?”砍柴的柴夫對視了一眼,皆是搖頭,這青山雖常有年輕男女踏青,但是近幾日的確是沒有人上來,也不知道是為了何故。
“沒有?真的沒有嗎?”男子著急地拉扯著他們的衣服,只為求一線希望。
“這位公子,若真有,我們一定會告訴你,但是真的沒有遇到。”柴夫睨了一眼他身上的布料,知是有錢人家的公子,也不好推搡,只好軟聲好言相勸。
“沒有……”炎熙緩緩鬆了手,看著他們徐徐遠去,不由雙腿一軟,頹廢地坐在了地上,雙眼氤氳。
遠處還未聽到聲音,然而,不知為何,銀兒瞧見男子的神情,竟是心口一緊,拉了拉落逸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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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逸哥哥,我們要不要去幫他啊?”
扣住她腰身的手一緊,落逸勒住了韁繩,自包袱中拿出一件披風,系在衣領之上,見她不解的神色,面色僵硬地笑了笑。
“我們幫不了他,落逸哥哥手中的藥已經不多了,若是耽誤了時機,銀兒的病發作,到時落逸哥哥可就要以血入藥來救你了。”
以血入藥?
一聽到這幾個詞,她不由一陣戰慄,慌忙搖頭:“那我們快去找藥了,不幫了,銀兒不想讓落逸哥哥受到傷害。”
“恩,”他輕點下顎,將披風罩住她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