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身子明顯一僵,柔和的臉變得面無表情。
他?他是誰?銀兒剛張開口,身後卻是被炎熙一推,來不及問,小手就被他牽住,快速地往溪流的方向走去。
溪流在山的側面,順著光滑的絕壁自上而下噴洩,因此,下面便行成了一條蜿蜒的小溪流,乾淨而淳澈。
只不過,此處唯一不好的,便是,溪流靠左走大概兩米,便是深不見底的懸崖,下面煙霧繚繞,偶爾,只有幾隻璐鳥飛過。
他大跨步的走著,甚至是用跑的,拉著她的手疾奔,臉上如蒙上了一層烏雲,陰婺異常。
“等,等等,炎熙,我喘不過氣來了。”銀兒一手捂著胸口,感覺心臟都要蹦出來了,小腳一軟,差點跌倒在地。
“銀兒!”他回頭,瞧見這一幕,心口一縮,慌忙摟住她的腰身站好。
“炎熙,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是誰來了?”她拎著菜藍的手忍不住戰慄,似乎,早已經知道答案。
摟著她的手一頓,他卻只是苦澀地牽動嘴角,沒有回答。
側過臉,看著木屋的方向,在茫茫的天籟花中隱沒,然而,他已經感覺到氣息的逼近,那股,死亡的氣息。
“銀兒,你恨輕音嗎?”他看著蹲下身子開始洗菜的身影,溪水中,她的面色蒼白,兩眼睜大,“如果,有機會殺了他,你會不會下手?”柔和的臉換上一層冰冷的面具,似要看穿她內心的恐懼,眼眸深邃。
殺,殺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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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熙,難道,難道來的人是他?真的,是他?”她吶吶地問道,希望他的回答是否定。
然而,他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似僵硬的冰石,面容冰冷,眼中的寒氣,彷彿能凍結所有的一切。
“逃吧,炎熙,我們逃走!”想起薔薇花浴血而出的那一幕,她丟開了菜藍,慌張地站起拉住他的衣袖。
老者還在那,還有車,只要他們跑到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輕音就不會追來。
籃子順著溪流的方向,浮浮沉沉,飄流而去,就像他們此刻的心,沒有任何的依靠。
“晚了,銀兒,”他徐徐側過臉,看著木屋的方向,滾滾黑煙正隨著風,越滾越大,越滾越多,“他已經到了,這座山,也已經被包圍了。”
什麼,怎麼可能,邊疆告急,他怎麼可能會現在趕回來?
“可能只是他的部下,炎熙,他現在沒可能回來啊。”她用力地扯著他的衣袖,然而,他竟是一動未動,就連衣角,都安靜得令人心驚肉跳。
“他察覺到了,邊疆告急,只不過是我設下的一個圈套而已,所以才會反轉回來,如此快速地追到了這裡。”他苦澀一笑,眼中浮現出一抹決然。
圈套……她的腳晃了一下,只覺得全身無力。
“炎熙,你給我出來,區區的一個虛幻之術,就想將本將軍迷幻於此山之中,你未免太小看本將軍了。”低沉的聲音突兀地響起,在群山中環繞不絕,聲聲堅鏘有力,可見,老者設下的陷阱,並未讓他迷惑。
該不會是,他把上次的咒術老者也帶來了?炎熙臉色一變,便要朝木屋的方向衝去。
“別去!”
銀兒用力拉住他的衣袖,死死地盯著一身白袍的心臟部位,深怕那裡也會開出一朵薔薇,妖冶的,在血肉中恣意的綻放。
“即便不去,我們也出不了這青山,銀兒,如此,還不如直接面對,畢竟,我們兩人無法於咒術對抗。”他沉聲道,說出了事實。
然而,他更害怕的,是老者的**命,是否還活著,一旦老者死去,他們的命,也將不保。
“沒有別的方法了嗎?”小手一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