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六百人,足夠了。”
崔鳴吉頓時語塞。
**
上當了
他這才反應過來,別人是要他拿自己的話堵自己的嘴呢
他剛才的回答,完全是自己在打自己的嘴巴。你說張準人少,張準的人再少,能比韃子人少?登州府和萊州府的人口加起來,至少要比韃子的人口多出一倍。更不要說明國其他地方的人了。你說兵貴精而不貴多,又憑什麼說張準帶來的人少?在仁川港,虎賁軍可是實實在在的展示了自己的戰鬥力了。
金五望同情的看看自己的同伴,無法介面。說到磨嘴皮,打口水仗,他們哪裡是大明官員的對手?哪一個大明的官員,不是人精裡的人精?尤其是高弘圖這樣,能夠做到正三品的工部右侍郎的,哪一個不是千軍萬馬裡面殺出來的?
國王李綜內心歡喜,暗自感激張準這邊狠狠的搓了投降派的囂張氣焰,表面卻不動聲色,主動起來打圓場。只看到他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舉起金盃,朗聲說道:“今晚乃是歡迎宴會,不談國事,不談國事。來,本王以水酒一杯,歡迎都督大人到來。”
張準急忙舉起酒杯,低調的平息雙方的交戰氣氛。
有過剛才的激烈交戰,相信朝鮮的幾大派,都基本上明確了張準他們的立場。也就沒有必要繼續爭論了。真正實質性的問題,要從明天開始,才會在小範圍內仔細研究。今晚的爭論,只是開端,好戲全部都在後頭呢。
現在,問題的關鍵,膠著在大明和大金,誰勝誰負的問題上。不能說朝鮮看風使舵,朝鮮畢竟還是向著大明的,只是大明朝實在是不爭氣,最近幾年的確是被韃子欺負的太狠了。你做大哥的,連自己都自身難保,還要小弟跟著你,這的確有點困難啊
國王李綜既然打圓場,金自點自然也少不了上來,一邊敬酒,一邊笑呵呵的和高弘圖碰杯,然後兩人在一邊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些什麼。看起來,這個陰柔的傢伙,對高弘圖的一套,非常羨慕。唉,文人終究是文人,都是很腹黑的。談笑間,讓對方自打嘴巴,就是他們最津津樂道的。
眾人紛紛前來向張準敬酒。無論是否認識張準,他們都知道一個事實。張準在山東,在黃縣,在登州城,都讓不可一世的韃子,吃了不少的苦頭。只衝著這一點,很多人就要對張準刮目相看。這些年,都是韃子肆虐,別人根本奈何不了韃子。張準一口氣就能吃掉幾千韃子,還能困住韃子的兩個貝勒,這樣的戰績,絕對算得上是逆天了。
鳳坪君李覺來到張準的面前,眼神銳利,臉色冷峻的問道:“張都督,聽說你讓世子在戰場上開槍?你有沒有路想過,世子乃是千金之體,怎麼能出現在前線,而且還親自開槍射擊?”
張準淡淡一笑,不以為然的說道:“郡王殿下,你覺得,朝鮮需要的是一位勇敢有為的君主,還是一位只懂得混吃等死的君主?”
李覺語調冷峻的說道:“萬一世子在戰場上出了什麼意外,你負擔不起你這是魯莽我要嚮明國朝廷投訴你”
張準毫不退讓的說道:“人吃五穀雜糧,也會生病而死與其窩窩囊囊的死在後方,不如轟轟烈烈的死在前線郡王殿下,你覺得呢?”
李覺既然質問他,他也毫不客氣的回敬了。李覺自從被解除兵權以後,一直在漢城,從來沒有去過其他地方。張準的話,對他的刺激當然非常大。是的,張準就是要刺激刺激他。要是他不狠狠的刺激一下李覺,恐怕李覺就要真的墮落了。要說到打仗,朝鮮軍隊還得靠這傢伙來帶。
“砰”
李覺突然將酒杯一甩,伸手就來抓張準。
張準同樣一伸手,將他的手撞開。
李覺頓時惱怒起來,伸腿來踢張準。
張準毫不客氣的伸腿一撞,同樣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