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宗室營誰不知道我的笑話,”說著話去看手上的湖綠的翠鐲,“這次王爺回京我們半點不知曉…父親常常說我,男人不將兒女情長掛在心上是好事,可王爺卻能和楊大小姐去疫區,回到京中又處處維護楊大小姐。還讓人買了藥鋪就在楊家保合堂旁邊”雖然別人沒有議論王爺和楊大小姐,她就有這樣的直覺,所以才讓人去盯著楊家的動靜。“王爺不是無情之人,他是沒有將這份情放在我身上。”
葛媽媽忙勸道:“您也要理解王爺,任誰大病醒來發現自己已經娶妻就會驚訝,王爺又是有傲氣的人,牛不喝水強按頭。您要讓王爺緩緩,就算王爺真的喜歡楊氏,娶進門也不過就是側妃,還在您之下呢。”
宣王妃搖搖頭,“枉然,不過是個名分。他真正喜歡的人,早晚會將最好的都給她找來,我…這輩子…不過就是別人飯後餘談的笑料罷了。”
葛媽媽忙道:“王妃心善。本要賜婚三小姐,是您擋在前面,說什麼身子不好,就算養在家中也無人問津,奴婢知道。您是護著三小姐,您心善將來必定有福報。”
宣王妃虛弱地咳嗽。“王爺若是休了我,倒也乾淨,便不用這樣不死不活地磨下去,只是父親那邊我不知該如何交代。”
葛媽媽大驚失色,“王妃身份貴重,切莫這樣想啊。”
宣王妃疲憊地躺下來不知道在想什麼,屋子裡如同死一樣的沉靜。
…
阿玖蹲在門外一直不敢進去,蔣平來來回回安排裡面的事宜,一次比一次臉黑。
“準備筆硯是你的事吧?”蔣平就差拿劍鞘戳阿玖的屁股。
阿玖的五官皺在一起,“肚子疼…吃了藥也沒用…哎呦,還要去”
蔣平捂住鼻子,“快滾,快滾。”
傻大個就是好騙,除了忠心耿耿之外,別的心思動也不會動,王爺昨天從早到晚一句話也沒說,進去伺候那不是要夭命。
阿玖才跑了兩步,就有門上的人來稟告,“都察院的人來了,要見王爺。”
騙蔣平行可不能糊弄王爺,既然有事他只能去安排,阿玖心裡想著就直起了脊背,“我去稟告王爺。”
阿玖從蔣平眼前溜過去,蔣平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不停地跳,眼睛裡也冒出火光,等到都察院的官員進了屋,阿玖退出來,蔣平一把拎起阿玖的後領。
阿玖急忙告饒,“別,別,你不知道這要出人命了,”說著指指屋子,“他們在說楊大小姐呢。”
蔣平這才鬆開阿玖,走到窗下去聽。
都察院的官員向周成陵行禮,然後規矩地坐在一旁說起整個案子,“太醫院右院判那邊又有了核查,童院使貪墨證據確鑿,請王爺安心,這案子定會重辦,王爺手裡的欠條想必也和童院使貪墨的銀子相合。”
周成陵淡淡地看著那官員並不說話。
那官員不知道怎麼說才好,尷尬地咳嗽一聲,“右院判說了,在疫區都是丁院判部長眼睛竟沒認出王爺”
周成陵忽然道:“聽說姚御醫進京之後一直在太醫院裡問話”
官員擦了把頭上的汗,“下官也聽說了,其實這事,童應甫入京都是因楊大小姐亂了規矩,”說著一雙眼睛謹慎地看著宣王,透出幾分精明,“姚御醫跟著胡來,沒有第一時間上報朝廷,才讓王爺也困在疫區。”
堂堂宣王被官兵封鎖在疫區,身嬌體貴的人怎麼能受得了這個,所以回到京中才讓順天府的人丟盡了臉面。
“聽說丁院判和姚御醫都是平瘟的功臣。”周成陵的聲音讓人聽起來涼涼的。
官員道:“雖說是有功,可太醫院查清楚了,也確實有罪責,俗話說無論在哪裡都要立規矩,走到哪裡不能丟了朝廷的顏面,這次讓他們僥倖過關,還有下次呢,為了防範於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