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亦是她的身側。
挑釁的話語一出,竟是引起了其他兩人的共鳴。
“多年未運動筋骨,為了衣衣,我也正好可以捕獵一頭白虎為她做件衣物。”落逸剛自是將敏赫的話聽入耳中,看他目光凌厲地射向自己,悠然地綴了杯茶水,恍若無事之人一般的悠然自得。
看得衣衣都不免敬佩不已,因為,那道視線剛好是從自己的臉龐斜斜地射過,她能感覺到這股核人的射殺力,絕對如同一直兇猛的老虎遇見了爭奪食物的對手那般。
不過,似乎把自己比作食物有些不恰當吧?但管他呢,衣衣的視線不由得移向坐在邱澤身旁的岑兒,只見她慘白著臉,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樣,怎麼看,都覺得有些不對勁。
“皇妃近日與朕喜歡鬧小脾氣,加上朕送給她的東西,卻是被人奪了去,朕亦該補償,白虎當然是朕的囊中之物。”轉過臉,面無表情地瞟了一眼岑兒,他的語氣甚是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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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衣突然面上一紅,知他口中的皇妃說的,自然是自己,心愛之物,應該是紅色的肚兜。
如此挑明的話語,在座的另外兩人不禁瞅向了幾乎將頭低至膝蓋的衣衣。
“原來是沾上了根草屑,我還以為什麼扎得生疼。”她捻起一片草屑,訝異同時射在身上的兩道視線。
敏赫鬆了一口氣,看她的模樣,分明是自己多疑了。
而落逸不然,若有深意地望了她一眼,抿唇輕笑,接過草屑,輕輕一吹,頓時在空中悠然地轉了幾圈,落在草地之上,隱沒眾多的草屑之中,早已分不清哪根是哪根。
“衣衣,你可是知道,此次的狩獵,必要有一人奪下白額大虎,但此虎是自然野生,獸性猛烈,且四肢兇猛有力,要攻下它,可是要廢不少力氣,尤其是此虎一旦聞到了血腥之味,更是狂性大作,若是有人帶著傷口去捕獵它的話,可是會有性命之憂。”落逸狀似輕鬆地說著,語帶雙關,睨了一眼某人的膝蓋之處。
也便是說,身上有傷的人,絕對不能去捕獵白額大虎?她渾身一顫,順著他的目光,不由一陣心驚膽顫。
“怎麼,以國師這等身手,應該可以一舉拿下,莫非是笑本王和皇上不自量力?”敏赫並未注意到衣衣的面色一沉,兀自以為落逸想要先在狩獵之前譏笑兩人的術法,又怎麼可能與他相爭。
然而,浮雲邱澤卻是趁著敏赫直指落逸的苗頭,朝著她淡淡一笑,眉眼之間的柔情蜜意頓時令衣衣強自鎮定的表情跨下一半,只好繼續低下頭,暗自罵自己是花痴。
“王爺這般認為的話,那麼本國師便讓你們先擒,如何?”世間,再也無如此說著擒虎之事恍若抓螞蟻這般淡然之人,落逸臉上的笑意不減,“的確,只要我食指一動,老虎便會癱倒,但那亦沒有什麼意思,待會,我便會找出那隻老虎,在它的身上設下術法,三日之後,所有的術法攻擊,對它都無效,這樣,或許會有意思許多。”
其話中之意便是,沒有了術法,對三人來說都是公平競爭,但也加大了擒住老虎的難度。
“如此甚好。”咬了咬牙,敏赫反而被激起了鬥志,這麼多年,在武學方面還沒有一位皇子能戰勝自己,他倒要瞧瞧,沒了術法,他們兩人要如何和自己爭。
“皇上覺得如何?只有難取之物,才能顯其珍貴,送予珍惜之人,應該是再適合不過。”落逸抬首看著一直靜默不語之人。
衣衣的小手絞著衣襬,裝做沒有聽到,然而雙耳卻不由拉長。
“就依國師說的辦吧。”浮雲邱澤冰冷的唇揚起一抹笑意,一手罩在受傷未愈的膝蓋之上,臉一側,自然是看到了滿臉不贊同的木葉撅起雙眉,淡淡地嘆出一口悠長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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