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跟旁人說啊,這件事委實非同……非同小可。’”太后氣得搭在他肩上的手不住發抖,緩了一口氣,才道:“大不了也只那十幾名侍衛知道,我殺了你之後,立刻命瑞棟將這十幾個傢伙都抓了起來,立刻處死,還有什麼後患?”韋小寶哈哈大笑。太后道:“死在臨頭,還虧你笑得出。”韋小道:“太后,你說要瑞棟殺人?他……他……哈哈……”太后問道:“他怎麼樣?”韋小寶道:“他早已給我……”本想說“他早已給我一刀斃了”,突然間靈機一動,又“哈哈”了幾聲。太后又問:“早已給你怎麼樣?”韋小寶道:“他早已給我收得貼貼服服,再也不聽你的話啦。”太后冷笑一聲,道:“憑你這小鬼能有多大本事,能叫瑞副總管不聽我的話。”韋小寶道:“我是個小太監,他自然不怕。瑞副總管怕是卻是另一位。”太后顫聲道:“他……他怕的是後上?”韋小寶道:“我們做奴才的,自然怕皇上,那也怪他不得啊,是不是?”太后道:“你跟瑞棟說了些什麼?”韋小寶道:“什麼都說了。”太后喃喃的道:“什麼都說了。”沉默半晌,道:“他……他人呢?”韋小寶道:“他去得遠了,很遠很遠,再也不回來了。太后,你要見他,當然挺好,大大的好,就只怕不怎麼容易。”太后驚問:“他出宮去了?”韋小寶順水推舟,說道:“不錯。他說他既怕皇上,又怕了你,夾在中間難做人,只怕有什麼性命的憂愁,又有什麼殺身的大禍,不如高走遠飛。”太后道:“高飛遠走。”韋小寶道:“對,對!太后,你怎麼知道?你聽到他說這句話麼?他是高飛遠走了!”太后哼了一聲,說道:“他連官也不要做了?逃到哪裡去啦?”韋小寶道:“他……他是到……”心念一動,道:“他說到什麼台山,什麼六臺、七臺、八臺山去啦。”太后道:“五臺山!”韋小寶道:“對,對!是五臺山。太后,你什麼都知道。”太后問道:“他還說什麼?”韋小寶道:“也沒說什麼。只不過……只不過說,我託他的事,他無論如何會辦到的。他賭了咒,立下了重誓,什麼千刀萬剮、絕子絕孫的。”太后道:“你託他辦什麼事?”韋小寶道:“也沒什麼。瑞副總管本來說,他不做官也不打緊,就是出門沒盤纏,那又不是一年半載的事。我就送了他兩萬兩銀子的銀票。”太后道:“你倒發財的緊哪,那裡來的這麼許多銀子?”韋小寶道:“那也是旁人送的,康親王送些,索額圖大人送些,吳三桂的兒子也送了些。”太后道:“你出手這樣豪爽,瑞棟自然要感恩圖報了,你到底要他辦什麼事?”韋小寶道:“奴才不敢說。”太后厲聲道:“你說不說?”搭在他肩頭的手掌壓落。韋小寶“哎唷”一聲。太后放鬆掌力,喝道:“快說!”韋小寶嘆了口氣,說道:“瑞副總管答應我,奴才在宮裡倘若給人害死,他就將這中間的原因,詳詳細細稟明皇上。他說他要去寫一個奏摺,放在身邊。他跟奴才約定,每隔兩個月,奴才……奴才就……”太后聲音發顫,問道:“怎麼樣?”韋小寶道:“每隔兩個月,奴才到天橋去找一個賣……賣冰糖葫蘆的漢子,問他:‘有翠翡瑪瑙的冰糖葫蘆沒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