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龜大會’。***,老子假冒姓名,也算倒黴,冒得名字中有個‘桂’字。”只見那人笑吟吟的瞧著阿珂,蹄聲車聲一直不斷。這人騎在馬上,彎過身來瞧著車廂裡,騎術極精。阿珂轉頭向白衣尼低聲道:“師父,咱們要不要去?”白衣尼武功雖高,卻殊乏應變之才,武林豪傑共商誅殺吳三桂之策,自己亟願與聞,但桑結等眾喇嘛不久就會追趕前來,情勢甚急,沉吟片刻,問韋小寶道:“你說呢?”韋小寶見到阿珂對待那青年神態語氣,心中說不出的厭憎,決不願讓阿珂跟他在一起,忙道:“惡喇嘛一來,咱們對付了不,還是盡忙躲避的為是。”那青年道:“什麼惡喇嘛?”阿珂道:“鄭公子,這位是我師父。我們途中遇到一群惡喇嘛,要害我師父。她老人家身受重傷,後面還有七名喇嘛追來。”那青年道:“是!”轉頭出去,幾聲呼嘯,馬隊都停了下來,兩輛大車也即停住。那青年躍下馬背,鄭起車帷,躬身說道:“晚輩鄭克爽拜見間輩。”白衣尼點了點頭。鄭克爽道:“諒七八名喇嘛,也不用掛心,晚輩找勞,打發了便是。”阿珂又驚又喜,又有些擔心,說道:“那些惡喇嘛很厲害的。”鄭克爽道:“我帶的那些伴當,武藝都很了得,諒可料理得了。咱們就算多勝少,一個對一個,也不怕他七八個喇嘛。”阿珂轉頭向師父,眼光中露出詢問之意,其實祈求之意更多於詢問。韋小寶道:“不行,師太這等高深的武功,還受了傷,你二十幾個人,又有什麼用?”阿珂怒道:“又不是問你,要你多羅唆什麼?”韋小寶道:“我是關心師太的平安。”阿珂怒道:“你自己怕死,卻說關心師父。你這小惡人,就只會做壞事,還安著好心了?”韋小寶道:“這姓鄭的本事很大麼?比師太還強麼?”阿珂道:“他帶著二十幾人,個個武藝高強。難道二十幾個人還怕了七個喇嘛?”韋小寶道:“你怎知道二十幾人個個武藝高強?我看個個武藝低微。”阿珂道:“我自然知道,我見過他們出手,每個都抵得你一百個。”白衣尼沉吟不語,韋小寶要她扮作農婦,躲避喇嘛,事非得已,卻實大違所願,若只兩個小孩知道,那也罷了,要她當著二三十個江湖豪客之前去喬裝避禍,那是寧死不為,緩緩的道:“這些喇嘛是衝著我一人而來,鄭公子,多謝你的好意,你們請上路罷。”鄭克爽道:“師太說哪裡話來?路見不平,尚且拔刀相助,何況……何況師太是陳姑娘的師父,晚輩稍效微勞,那是義不容辭。”阿珂臉上一紅,低下頭去,卻顯得十分得意。白衣尼點了點頭,道:“好,那麼咱們一起去河間府瞧瞧,不過你不必對旁人說起我。我生必疏懶,不願跟旁人相見。”鄭克爽喜道:“是,是!自當謹遵前輩吩咐。”白衣尼道:“鄭公子屬何門派?尊師是哪一位?”問他門派師承,那是在查考他的武功了。鄭克爽道:“晚輩承三位師父傳過武藝。啟蒙的業師姓施,是武夷派高手。第二位師父姓劉,是福建莆田少林寺的俗家高手。”白衣尼道:“嗯,這位劉師傅尊姓大名?”鄭克爽道:“他叫劉國軒。”白衣尼聽得他直呼師父的名字,並無恭敬之意,微覺奇怪,隨即想起一人,道:“那不地跟臺灣的劉大將軍同名麼?”鄭克爽道:“那就是臺灣延平王麾下中提督劉國軒在將軍。”白衣尼道:“鄭公主子是延平郡王一家人?”鄭克爽道:“晚輩是延平郡王次子。”白衣尼點了點頭,道:“原來是忠良後代。”鄭成功從荷蘭人手中奪得臺灣。桂王封鄭為延平郡王,招討大將軍。永曆十六年(即康熙元年)五月,鄭成功逝世,其時世子鄭經鎮守金門、廈門,鄭成功之弟鄭襲在臺灣接位。鄭經率領大將周全斌,陳近南等回師臺灣,攻破擁戴鄭襲的部隊,而接延平郡王之位。鄭經長子克臧,次子克爽,自鄭成功的父親鄭芝龍算起,鄭克爽已是鄭家的第四代了。其時延平郡王以一軍力抗滿清不屈,孤懸海外而奉大明正朔,天下仁人義士無不敬仰。鄭克爽說出自己身份,只道這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