缸是什麼,我們都在摸索,如果你有足夠的籌碼,第三個魚缸長什麼樣子,就由你決定,事實上,你也正在重新模塑我腦中,第三個魚缸的藍圖。”上官靜靜地說,但他的心裡卻是極興奮的。
熱蟲忍不住插嘴,說:“老大,人類的絕招到底是什麼?”
上官的心一沉,說:“先活過這個禮拜吧,眼前的敵人不是人類,是混蛋。”
上官看著泛著深藍色的天空,按下遙控器,深綠色的窗簾慢慢將落地窗遮住,一點光也透不進來。
天快亮了,也許今晚的走廊上,便會躺滿一具具屍體,混蛋的,夥伴的。
“大家睡吧,我跟聖耀和阿海守著。”賽門貓說,眾人臥在涼沁的地板上,便要入眠,聖耀跟阿海收拾著亂七八糟的紙杯與比薩盒,上官坐在沙發上,一隻手撐著下巴打盹。
聖耀盤算著,等會借個因頭出去外面走走,發個信給山羊,詳細解釋目前的情勢,另外,他還想去見一個重要的陌生人。老算命仙。
一個老者坐在黑色凱迪拉克中,搖下車窗,看著將要露出魚肚白的天空。
“尊者,天——天快亮了。”坐在前座的,是一個綁著黑人辮子頭,穿著緊身勁裝的挺拔男子。八寶君。
八寶君皺著眉頭,戴上墨鏡。
“不會亮的。”老者,白夢,頗有深意地說,身旁的美雪與塔瑪江不停點頭。
他們知道,雖然白夢無法顛倒陰陽,無法呼風喚雨。
但他的血液裡,藏著比塔瑪江更為驚人的預知與占卜的能力。
“要下雨了。”白夢伸手出窗外,空氣沉悶鬱郁,很適合殺戮。
一滴雨輕輕落在白夢的指尖,白夢不禁笑了,白色的瞳孔急遽張大。
“冷、焰、冰、藍。”白夢閉上眼睛,四臺黑色箱形車慢慢駛入大廈的地下停車場,裝滿怪物的四臺大車。
雨點輕輕打在玻璃帷幕大廈上。
吸血鬼的歌,唱著吸血鬼的歌,大廈裡唱著吸血鬼的歌,
血裡跳著迷亂的舞,踏碎掙扎的靈魂,
給死神一個道別吻,牆上塗開紅色的渾沌。
塗開!把它塗開!
把血管抓開!讓它塗開!
槍火瀰漫!心口被幹爛!
拳頭碎散!眼珠子滾出來。
聽那地板震翻,魔鬼紅著眼鑽出來。
看那飛刀無奈,刀刀命中要害!
這是吸血鬼的歌,大廈裡唱著吸血鬼的歌。
“叮咚,叮咚。”
睡眼惺忪的男人將眼睛貼在門孔上,看著一雙陌生的眼睛。
“這麼早?你是誰?”男人打著哈欠問道。接著後腦流出泊泊漿液。
一身慘白色的男人拔出門孔上的尖刺,舔著,眼神充滿殘忍的自我孤獨。
他不是殺手,他是罪惡的齒輪中的一塊,是圈養王國的捕食者。最危險的那種。
他走在走廊上,看著三個捕食者同時抽出尖刺,血水從門孔中流出,四人面無表情地傾耳,聆聽著門後的倒地聲。
“誰啊?”沒有戒心的婦人露出門縫,蓬頭垢面地看著帶著黑色墨鏡的訪客。
訪客的墨鏡後兇光乍現,尖刺俐落劃開婦人的身體,門鏈無聲從中劃斷。
婦人好奇地看著搖晃的門鏈,門鏈上紅光碧現,血水頓時自裂成兩半的婦人中炸開,捕食者默默嗅著撲上身體的血腥味,跟著同伴的血腳印前進。
沒有響應的門後,引來捕食者的警覺,像鋼鑽般的手指刺進鑰匙孔,啪噠一聲,厚重的鋼門慢慢地被開啟,捕食者兩兩竄進,幾秒內,這家人靜靜駐留在清晨的睡夢中。
三十幾個捕食者慢慢地朝著樓上前進,領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