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肯定選錯了棺。”牙丸無道冷笑道:“那個心高氣傲的人,從來只有他指揮別人,怎麼可能為別人所用?”
“那石棺的封印之處在樂眠七棺中,算是入侵難度的第一名。”阿不思看著電腦熒屏上的工程圖,嘆道:“如果不是敵人只知道那個石棺位置,就是有特殊的目的。”
哭梟其實不知道那石棺裡封印了誰,等兩位長官結束談話,才有接著補充:“對了,盜棺發生後宮本武藏來過一趟,看來他本想自行開棺,卻發現被人搶先了一步才悵然離開,大概是想找對手較量一番把。老實說,要不是宮本武藏觸動了警鈴,我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發現石棺被盜走。”
阿不思眼睛一亮。
“較量?那白痴選錯了棺吧?”牙丸無道
“他只知道那裡有棺,不知道那棺裡面睡得是誰,他就是這麼白痴。”阿不思笑得前俯後仰,想起了他與她亂七八糟的那一段。
“宮本武藏離開之後,監視器發現他曾在巷道與兩名獵命師交手。”哭梟。
“結果呢?”阿不思忍住笑。
“宮本武藏將兩名獵命師殺成了重傷後,就離開了。”
“沒有殺掉對方嗎?”
“畫面上看起來是饒過了。”哭梟聳聳肩,表情似乎很不認同。
喔?這實在是太稀奇了。阿不思莞爾,真想知道當時是什麼狀況。
“檔案已經傳送過去,可以看出與宮本武藏交手的獵命師,就是昨晚入侵皇城血庫的三名獵命師中的兩位。”哭梟皺眉,肅然說:“八絕斬已經全部出動,在京都裡搜查大亂皇城血庫的獵命師。”
何止大亂皇城血庫,簡直是在裡頭展開對血族的一場大屠殺。
強如東京十一豺,每次遭遇獵命師總有折損,先是被奪取異能力的狩,再來是整隻報廢的阿古拉,接著是差點回不了皇城治療的大山倍裡達。
八絕斬?莫要變成八具屍體就萬幸了。
“依你看,會是獵命師盜走樂眠七棺的嗎?”阿不思懷疑。
她心想,依據解密的卷宗看來,宿敵獵命師對血族的瞭解頗深,配合玄到極點的命格說不定真掌握了部分樂眠七棺的位置。如果有兩組獵命師分頭行事,一組專司在地下皇城大鬧特鬧,將京都禁衛軍的注意力引開,再由另一組獵命師潛入樂眠七棺位置將石棺帶走,也是不無可能。
不等哭梟回答,牙丸無道冷冷的回了一句;“白氏也清楚樂眠七棺的位置。”
阿不思又笑了,隨口問:“我的前男友,現在在做什麼?”
“據特別V組一個小時前的回報,宮本武藏正在東山區袛園南側的茶寮都路里吃甜品,幾乎把菜車上的甜品都點過一遍,一邊看著井上雄彥的《浪人劍客》,似乎很好奇世人對他的評價與想像。”哭梟露出不懈的表情:“要繼續嘗試與宮本武藏接觸嗎?”
“隨你們高興。”阿不思哈哈大笑,點了一根菸。
結束通訊。
參謀等各方專家們也紛紛低頭交談,交換意見。
“自從殺胎人那小小的騷亂開始,然後是類銀……這個國家就陷入一連串的災難。宿敵獵命師的入侵,跟這些災難絕對脫離不了關係,但如果他們只是想要解除烏禪的詛咒,這種搗亂的程度也未免大費周章,只會增加地下皇城的重兵部署罷了。”牙丸無道的表情,比最堅硬的鋼還要硬:“事情不能只看表面,我總覺得有一股捉摸不定的陰冷力量在某處嘲笑我們。”
“要開啟其他樂眠七棺嗎?”阿不思抽著煙,翹著腿。
“……”牙丸無道深思。
“只要全部開啟,所不定所有的障礙都會迎刃而解喔。”
阿不思的笑容,隱藏在不負責任的煙霧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