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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三年多前在一場火災中意外身亡。
起火的是心理研究院的一棟實驗樓,現場發現了引起火災的菸頭,未及時處理的化學試劑。由於並未查出肇事者,那場事故被認定為天乾物燥,意外失火。
然而,我卻不認為這是一場意外。
事發當天我曾接到一個電話,讓我攔住去值班的父親。
可惜,晚了一步…
我也曾懷疑這只是巧合,可當我意外發現了父親的日記,卻摸到些陰謀的端倪:父親似乎早知道有這麼一天。
然而存有大量資料的電腦和工作檔案全部在那場火災中被焚燬了。
後來我有調查了當天接到的電話,結果竟與那日記中的線索指向了同一個方向——旭山精神病院,就是現在的旭山療養院。
進這種地方調查只有兩條途徑——成為病人或醫生。若追求速度,三年前我就能選擇第一條路;然而我還得考慮老媽的心理承受能力…
於是三年的臥薪嚐膽,我在這條路上走得義無反顧。
我回到辦公室,何敏走到我跟前說,“今天院裡來了新病人,就是上次說院長親自去接的那個。我要去會診,你和小郭去查房。”
院長的病人?果然面子大。
我點點頭,起身去找小郭——我們精神科唯一的男士,郭楠夫,暱稱芙蓉,資歷比我早半年。
“芙蓉,今天咱倆一起查房~”我笑著招呼他。
郭楠夫同志是出名的“婦女之友”,深受醫生護士們的喜愛,他親切溫柔,是作為閨中密友的絕佳人選…此時,他嗔道,“葉子你真是不學好,怎麼跟著她們瞎叫!”
“好啦,我也是看你細白芙蓉面,忍不住嫉妒一下嘛~”我忙討好地說。
“哎…前兩天還覺得你是個乖寶寶呢…”芙蓉抬頭望天。
晌午的日頭很烈,出門沒走幾步我頭上就蒸出細密的汗珠。
我倆剛走到男部門口,便注意到那裡已經聚集了不少醫生護士,有人拿著自制的扇子扇風,有人不住地擦汗。
這時,在眾人的熱切目光中,一輛黑色的加長賓利直接開進了病房區。
兩個警察模樣的人壓著一個年輕的男人從車上下來…。
人群騷動,身邊的小護士中發出陣陣吸氣聲,這人真是帥得人神共憤!
只有我獨樹一幟,瞬間張大了嘴——天吶,這不是那天那個自大的神經病嗎?!原來真的是神經病啊!!!!
自動遮蔽了身邊小護士們花痴的低聲討論,我心裡只有一個絕望的念頭——我居然跟個神經病較真兒了…
一個警察將他交給護士,準備換上病人專用的束手鍊,不料他剛將手銬開啟,就被那病人一拳打翻在地。
人群中發出幾聲尖叫。
另一個警察慌忙上去制服,卻也被打倒在地,所有人都嚇呆在當場。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個藍色身影迅速從後面勒住他的脖子,一隻手將注射器插在他的手臂上。那新來的病人才乖乖束手就擒,這是一種讓人肌肉無力的針。
“還是先送到特護吧。”韓子越收起針管,冷冷地說。
此時,花痴看護們早已嚇得魂飛魄散,四散開來,我也直直地盯著那人看——殺人犯果然不同凡響。
他經過我身邊的時候,忽然衝著我低吼一聲,嚇得我往後一個踉蹌,幸虧被郭楠夫扶住。
天吶,在這麼多人面前丟人,我這本來就微乎其微的尊嚴恐怕要蕩然無存了!
他用深沉的眸子看了我一眼,竟無聲地笑了。我心裡的怒火蹭一下就冒上來了,NND,真是個不討喜的神經病!
我跟小郭進去時,正見何敏將一份住院病歷交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