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每次特別的日子就掉鏈子?還有,他為什麼會買和顧以琛如此相似的禮物,是巧合麼?我摸摸脖子裡的項鍊,只覺得陣陣頭疼。
浴室的門開了,我在黑暗裡看見他穿了睡衣走出來,頭髮已經擦乾,略帶慵懶的動作很輕,似乎不知道我有沒有睡著。
我扯了扯嘴角,閉上眼假寐,在他抱起我放在床上的瞬間,伸手摟住他的脖子。
他身子一僵,雙手撐在我兩側,“你…”
我在黑暗中看定他的眼睛,學著他的樣子壞壞地笑,然後把吻印在他的唇上。
任那個吻多麼熱烈,他雙臂卻撐在我身側毫不放鬆,我急了,一口咬在他的鎖骨上,他吃痛悶哼一聲,終於被我拉到床上,讓我結結實實地抱住。
我露出得逞的笑容,卻聽見他深沉的聲音響起,“要先喝杯酒麼?”
“不要。”我仰著頭去吻他鎖骨上的牙印,“我喜歡你這骨頭。”
“你屬狗麼?”他摸摸我的頭,聲音有些嘶啞,“…我有點渴。”
我洩氣地放開手,忽然覺得這傢伙很可恨,明明也是身體滾燙,卻一定要讓我表現得像個禽獸!
我倆坐在床邊,沒開燈的房間裡,只有流瀉進來的月光,朦朧中照亮了手中的酒杯。他左手替我把酒杯接走放在床頭櫃上,右手攬過我的腰,讓我貼近他。“閉上眼。”
我按著他說的閉上眼,感到彼此的呼吸靠近,這個吻比以往來得溫柔許多,細密地落下來,溫柔地撫過我的眉眼,鼻尖,唇角,耳垂,像在描摹一副美景。
我的呼吸開始灼熱,頭漸漸昏沉,靈魂彷彿隨著他越飛越遠。我們整夜不停的歡愉,就像我希望的那樣,毫無保留。
我彷彿走進一片深林,鶯飛草長,春風拂面,他黑色襯衣的領口微敞,隱約可見的鎖骨和肌肉線條,與臉上淺淺的酒窩令我深深著迷,無怨無悔地迷失在這溫柔似水的夢境裡,一睡不醒。
☆、第56章 年08月22日 星期日
一件事的荒謬,不能成為駁斥它存在的論據。相反,這恰恰是它存在的條件。
——尼采
早晨睜開眼,我覺得頭還昏沉沉的,似乎有一團霧堵著散不去。我翻了個身手臂一撈,卻撲了個空,像被人潑了盆冷水,透心涼,有些空落落的委屈。
房門被敲響,我聽到顧以琛的聲音,“蓁蓁,早飯做好了。”
大腦空白了三秒,我猛地醒了,為什麼顧以琛會在這裡?!
我馬上從床上蹦下來,穿好衣服開啟門,“老顧?你怎麼…”
他溫和地笑笑,“柏煦早上有事,我替他來照顧你。當然,是收費的。”
雖然聽他這麼說了,可我還是掩不住有些失望,彆扭的說,“沒關係,我自己也能照顧自己。”
顧以琛把懶人桌擺在我床邊,上面放著麵包,色拉和橙汁,看來精巧誘人,“行了,先過來吃東西吧。”
我愣愣地看著他,柏煦為什麼會在極盡纏綿後不留隻言片語地離開,而顧以琛,為什麼明知道我和另一個男人整夜放浪形骸,卻還來溫柔地照顧我?!腦子像被人切了幾刀,斷斷續續,而這反差對我更像一種諷刺,“老顧,你走吧,我不需要你的照顧!”
他僵了下,卻仍保持著溫潤的笑臉,“別鬧了,先吃飯。我一會兒就走,不用你趕。”
我心裡一委屈,眼淚就落下來,“你不要再對我好了!我什麼都沒有剩下,什麼都給不了你!”
他嘆了口氣,“我沒圖你什麼,只想你好好地…”
“你走吧!求你…”
他點點頭,默默地走出房間,在離開前溫和地看了我一眼,“記得把那個色拉吃了。”
最後,我還是不爭氣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