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他…”
“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我故作神秘地問。
“啊?”她瞬間把眼睛瞪得老大,又帶著些擔憂。
“撲哧,”看著她那認真的表情我忍不住笑了出來,“行了,我逗你的,陸小琴的事兒我早就知道了,分手也是我提出來的。”
“你…”
“呵,我也有很多話跟你說,還走麼?”
她皺了皺眉,看了看許單羽,還是說,“我,我過幾天再來看你。”
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急著走,不過佳穎肯定有她的原因,“嗯,那好,下次吧。”
“你…好好的。”她說著說著眼圈微微發紅。
“孟佳穎,你怎麼搞的,每次都跟生離死別似的!”我嗤笑著推了她一把。
送走她倆,我回到房間,卻只見顧以琛悠閒地喝著茶。
“他呢?”
“走了。”他淡然地衝我笑笑,似乎心情很好,給我倒了杯茶說,“坐。”
要不是我一小時之前還在這裡吃過早飯,定然會覺得自己是他請來的客人。
“佳穎說,你有重要的事情?”我喝了口茶,細細回味剛才那兩口子的反常。
“子越來電話了。”他看向我,深深的眼底閃過一抹光亮,“他在那邊的研究很順利。”
“研究什麼?”我迷茫地問了一句,才發現自己確實不大關心韓子越,只知道他出國,卻連出去幹什麼都沒過問。
顧以琛依舊興致盎然,不厭其煩地解答,“老師之前傳給我的資料,只是電子版的資料,很多臨床實驗要重新建立,國外有較成熟的後期評定系統,子越就去了,最近評定結果出來,大大超出預期。”
“真的麼?那就是說,老葉的研究復活了?!”聽明白他的話,我也跟著激動起來,就是說老爸多年的研究並沒白費,雖然有過慘重的失敗,他仍有機會拯救其他病人。
“對,這次的研究物件,有一半在手術後沒有任何應激反應,就是說愈後症狀發生率已經降到了原先的一半。”
我遲疑了一下,“那就是說,還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
“人的可控性要比動物強,透過談話和其他輔助治療,還能再降低這個資料。”他比我想象得還要興奮,很少見的喋喋不休起來。
“那…在人身上試過麼?”
這句話終於讓他平靜下來,“阿爾茨海默病的治療已有先例,不過幻症還沒有再嘗試。”
再嘗試…上一次,還是柏晗吧…我這樣想著,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說,想讓嬅姐接受手術麼?”
他點點頭,“這是她唯一的機會。現在監護人一定會應允,而且這項技術雖已完善,但在國內還屬首例,旭山可以向國家申請免費為其手術,沒有更好的機會了!”
“不行,”我卻搖搖頭“這件事必須她自己決定。”
“現在她連清醒的時間都沒有,你怎麼判斷她能否為自己的決定負責呢?”
“正是因為如此,”我咬著嘴唇,想起了柏晗,若是沒有那些自以為是的救助,或許他安好地活著…倘若嬅姐知道,醒來就必須面對至親的亡故,還有父親殘酷的死因,她能堅持下去麼?這些,我們誰又能為她做決定呢?“這是她的生活,別人無權替她決定。”
“這不止是她自己的事!”顧以琛似乎極力想要勸服我,心之切,甚至沒有掩藏於以往的深沉態度中,也沒有任何婉轉迂迴,直接質問著,“你難道不覺得這對她身邊的人很不公平麼?她全然感受不到的痛苦,卻是成千上萬倍地轉給了愛她的人。”
我被他說得愣了下,雖然理解他和韓子越的心情,不過,“老顧,科技發展固然重要,可是病人有權利選擇是否接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