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擔,就必須由你母親替你承擔…”我第一次覺得自己言枯詞窮,有點語無倫次。
“如果別無選擇,只能沉睡在噩夢裡,我寧願睜著眼睛了結一切。”她再次意外地理解了我,然而眼淚已經出賣了她的良心。
我沒再逼問她什麼,任由她再次從短暫的清醒中迷失。不過我將手術治癒的可能性轉述給了她母親,一個站在門口默默流淚的女人,同樣等待著救贖。
“治吧。”她聲音雖然渾濁卻鏗鏘有力,似乎能聽出堅強,“嬅兒這輩子怕是也難再…希望她能對社會有點貢獻。”
她的話深深敲打在我心上,或許正如顧以琛所說,這不是李嬅一個人的事,老人也聽到了女兒的選擇,如果仍然堅持,我又有什麼理由拒絕呢?
☆、第55章 年08月23日 星期一
誰都以為自己會是例外,在後悔之外。誰都以為擁有的感情也是例外,在變淡之外。誰都以為戀愛的物件剛巧也是例外,在改變之外。然而最終發現,除了變化,無一例外。
——徐志摩
早上一睜眼,我習慣性地拉開窗簾去看我的玫瑰花園,卻沒忍住尖叫一聲——噩夢重現,我的花園再次被人半夜剃頭!
這,這太損了,上次慘劇發生在一週前,凡是紅色的玫瑰統統被某人“收割打包”,這裡的“某人”不是路邊捧花叫賣的小姑娘,而是衣冠楚楚的柏大少。
悶騷不可怕,自以為情聖的悶騷最可怕。因為他會自以為是地剪禿你所有的紅玫瑰,紮成一束跪在你面前說,“親愛的,節日快樂。我搜尋了整個城市,發現還是門前這些玫瑰才配得上你。”
你家那麼有錢幹嘛非剪我的花兒啊TT
而我最後悔的就是上次感動於他的真摯,沒有當場告知他剪我玫瑰的下場,以至於今天其它顏色的玫瑰再遭毒手。
只因,今天是我的生日。
那些悲催的玫瑰,攤上這樣一個不靠譜的男主人的命運就是,每年我的節日就是你們的末日啊。
這些年身邊的女人都不太熱衷於過生日,畢竟那總是刻意地提醒著自己一點點逝去的青春。我倒也沒太多的想法,忙起來總是不記得這事兒,直到老媽準時打電話來提醒。
如今又多了個柏煦。胸口暖暖的像一束陽光。
“生日快樂啊,”徐曼曼穿了件緊身的紅色小T恤,從門口扭進來,“一大早心情不差嘛!今日普天同慶,我是不是能提早下班啊?”她朝我眨眨眼。
“想都別想!”我勾住她的肩膀,“中午約了個廣告商談業務,你給我把他搞定再說放假。”
“上次說和旭山合作的專案麼?”
“嗯,”我點點頭,“你去換件衣服吧。”
她順勢往我肩頭一靠,朝我擠擠眼,“放心,看我的魅力!”
嘿,論肉麻你可是晚了許多年,當年我和佳穎扮蕾絲那得有多敬業啊!於是我也毫不含糊地捏住她尖尖的小下巴,“呵,你這小妖精。”
“咳咳。”
一聲熟悉的咳嗽讓我虎軀一震,和徐曼曼同時側頭,看到一個頎長挺拔的身影站在門口,皺著眉頭不知進退。
放開徐曼曼,我訕訕地笑著,“老顧,早啊…”哎,這紅果果的經典鏡頭就這樣被他看去了。
曼曼把他拉進來倒了杯水,“顧院長,坐,我去換個衣服,先讓我家掌櫃的招待您。”
我怒目,“曼曼,咱們做得是正經生意,你端莊一點好不好!”
顧以琛搖搖頭,“你倆這又是演的哪一齣?”
他的問題我從不敢敷衍,在他對面認真地回答,“醫生與小護士的辦公室奸/情,為夫妻心理研究打基礎。”
“咳咳,”他一口水險些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