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來一陣嗤笑。
今天大費周折地找佳穎來幫我折騰,只因晚上要去參加一場宴會。
惹上這倒黴事兒還得從那晚在許單羽家借宿說起。
隔天早上我從夢中醒來,盯著空空如也的牆面,半夢半醒間哀怨地想——這悲催的居然遭賊了?!視線一轉,見那“賊”正衣冠楚楚地坐在椅子上,一手握著白瓷杯放在膝頭,另一隻手舉著張報紙目不轉睛地讀。
許是聽到動響,他的視線越過報紙投向我,“睡得好麼?”
腦子從沒這麼快清醒過,我騰得坐起身,啞著嗓子說,“挺…好,你呢?”房間裡彌散著濃濃咖啡香,我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放鬆些。
“託你的福,幾乎沒睡。”他將注意力轉回報紙,懶懶地說,“桌上有水。”
我咕嘟咕嘟喝下半杯水,本想他八成是故意編排我的,可不小心望進他的眼睛,卻真的只見一片血絲!這,這是…“我害的?!”
點頭。
“你自己睡不著少賴我!”
“沒心沒肺的人普遍睡眠質量高。”報紙擋了臉,他握著報紙的手卻在輕輕顫動,帶笑的聲音說,“11月15號晚上柏氏的聚會,陪我去。”不等我推辭,他又補上一句,“看在昨晚份兒上。”
昨晚我幹什麼了我?睡得香也有錯麼!一時想不出如何反駁這半是調笑半是曖昧話,我心虛地翻身下床,溜出去洗臉。
經過他身邊時,我卻腳步一頓。回過頭剛好看見窗外初霽的晨光,真是個好天氣啊!
“少爺,您的報紙拿反了。”我說完轉身繼續往外走,腮幫子忍笑忍到痠疼。
於是昨天我收到了柏煦的禮物。
“那披肩很適合你。”佳穎替我展了展裙角,“說真的,你決定了麼?”
“決定什麼?”我奮力拉上拉鍊,卻把昨天送來的禮物——一條白色羊絨披肩疊好,小心地裝進包裡。
“柏煦唄,既然我當初勸你你不聽,那就決定了不論今後遇到多少困難,你都要堅持走下去。”她的聲音柔如細雨卻堅如金針。
“拜託佳穎姐,我戀愛都沒談過你是不是想太遠啊,我跟他真的沒有啦~”
“蓁蓁,我們早已過了做夢的年紀,你必須考慮將來。”她不許我打馬虎眼。
“我是他的心理醫生,他對我可能帶著移情,我自己或許也是職業關懷,所以…”
“既然如此,那你怎麼不考慮顧院長?”她眯起眼問。
“老顧?怎麼可能?!”我瞪大眼睛。
她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說,“我看你心裡清楚得很。”
我苦笑著不知從何說起,早已過了不顧一切的年紀,那麼顧慮太多又如何?
佳穎見我不說話,自語道,“其實你骨子裡透得很,所以千萬別像我…”
眼見她眼眶開始發紅,我忙轉移話題,“好了好了,你這滄桑勁兒又想讓我叫乾媽了?”
她破涕為笑,只是自從在許單羽家見過那些照片,她現在的笑容在我看來總帶著三分隱忍。
送走佳穎,為了避免弄亂妝容,我正襟危坐地看了兩個小時電視,直到柏煦打來電話,才裹了大衣出門。
他沒自己開車,而是坐在車裡等我,一見面就揶揄說,“原來你打扮一下還是能見人的,就是這大衣寒磣了點。”
我忍著揍他的衝動說,“太招搖了,過會兒再換。”說完拽了拽露在外面的裙角。
他堆滿壞笑看著我,“又想在車上換?”
“找死啊!”我抬手就敲。
“你再敲我頭試試看!”
“啪。”
“……”
沒想到這一下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顆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