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第一名,所以老師們完全不用擔心自己的實力不濟這樣的問題。而且當小學老師是很有成就感的,你讓學生罰站就罰站,你讓學生抄課文就抄課文,沒有人會怪你,這是業內共識。一種認知一旦成為共識,那就是一種很可怕的力量了。對於那些被懲罰的差生,你還可以理直氣壯老氣橫秋地對他們說:”老師這樣做其實也是為了你們好。“過癮的同時還可以高尚一把,何樂而不為呢?所以我有個想法,乾脆讓社會上那些失業的人都去先當小學老師,漸漸的他們的自信就出來了。走上社會重出江湖,咱又是一條好漢。
(九) 捱打風雲以及死不認錯
說實在,我家那時候也算是走在時代的前沿。彩色電視剛出現,飯店裡就多了一臺21英寸的“熊貓”,錄影機剛出現,電視下就多了一臺黑色的玩意;電話剛出現,櫃檯上就多了一部紅色的東西。那臺“熊貓”家裡現在還用著,變壓器不知道換了少個也沒有買新的。這樣的事情只能讓我想起一句話:30年河東,30年河西。
當時電視對於我來說還是很有意義的,每天動畫片播出的時間我都會風雨無阻雷打不動地搬個小凳子正襟危坐在電視前面,想起來還真是懷念啊。現在的我,對於什麼事情還能有那樣的執著。那臺錄影機在我的記憶裡只播過兩部片子,大概是錄影帶不太好買的緣故吧。一個片子叫《力王》,不是臺灣拍的就是香港拍的。另一個片子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來著,好像是一部鬼片,亂七八糟的。我記得啊,那個力王的力氣還真是大,最後的畫面是那人一拳幹倒了一堵大牆,老拉風了。我因為電話捱過一次打,於是對此物一度產生強烈的排斥感。
在飯店住了沒多久,我開始習慣了這裡的生活,性情越發的奔放起來。我以前就很調皮,或許安靜只是我的一種嚮往,頑劣才是我的本性吧。因為經常惹是生非,所以捱打成了家常便飯。我會在無聊的時候起拿裝白酒的紙盒子丟向正在賓士的麵包車的玻璃,然後笑嘻嘻地看著車主罵罵咧咧的下來。我迅速跑回飯店,以為那是我的避風港。捱打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我卻屢教不改。
同時我也保持了多年前的優良傳統,凡是被大人帶到飯店裡的小孩子,無不被我整的哇哇亂叫。小孩子就跑去給他們的大人告狀,他們的大人又跑去給我的大人告狀。我的大人就感覺下不了臺面了,琢磨著是不是應該對他的大人有所交代,就打我一頓,所以最終下不了臺面的總是我。
飯店的廚子很年輕很無賴,喜歡逗我玩。慢慢地,我從他那裡學到一些髒話。有一次店裡來電話,大人們出去了,所以我去接。電話是表哥打來的,他的腦子不太好使,我就很放心的開始在他面前搞起了髒話秀。誰知道後面有一段是老媽接的,本來說是要交代我一點事情的,沒想到卻聽到我忘情地脫口秀半晌也沒有吱聲。當我得知這樣的情況時,我感覺整個世界都變得黑暗起來。要知道,平時打我的都是我老媽,每次還都逼我認錯。我犟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怎能就範。
後來的事情就是她老人家八百里加急趕回飯店,上來就是一頓痛打。她要我認錯,我當然還是死活不認,結果被罰跪搓板三個小時,起來的時候雙腿毫無知覺。我不明白為什麼我要認錯,我不會管你打完我之後自己會哭之類的矯情東西。我只是知道如果大人不說那些髒話,小孩子又從哪裡學來。小孩子難道會懂得那些話的意思是什麼嗎?他們說這些話只是為了好玩而已。我一直沒有認錯,捱打其實已經讓我失去了尊嚴,但至少我要保住僅有的骨氣。
我闖禍最嚴重的一次甚至讓家裡破費了一千多塊錢。當時的情況是一輛老式小型摩托停在門口,發動機轟轟作響。我很好奇,就走上前去,對著掛檔的踏板就是一腳。我這一腳可是驚天地泣鬼神了,只見那車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飛向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