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子裡,不得不承認,多少繼承了聞人家男人的一個劣性——大男子主義。
這也是當初跟季璃昕結婚後,不讓她工作的原因。
可是沈念初不是季璃昕,跟季璃昕雖然婚姻生活不鹹不淡,但是他過的還算自在,跟沒結婚之前差不多,只不過是住處多一個女人而已,妻子那角色,形同虛設。
但相同的角色,若是由不同的人來擔任,一切,都有了逆轉,不盡其然。
他起身,杜哲遠也跟著起來,他多少聽到了他電話裡的一些內容,對方說的較為含糊,但是聞人臻那句“半小時內我過來”,自己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的。
他了然地道,“你若是有事要忙就先過去,我跟小昕她媽會自己找地方住的。”
之前是聞人臻帶他們去吃的晚餐,那樣高檔的飯店,金碧輝煌的,他們兩夫妻吃的極為不自在,有錢人的生活跟他們的生活圈子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既然他跟小昕的婚姻有些問題,哪好意思再麻煩他。
“季璃昕她媽到底怎麼了?”
在聞人臻凌厲的目光注視下,杜哲遠吐露了事實,“胃癌。”臉色一派凝重,眸中浮現著藏匿的痛楚。
“噢……”
拉長的尾音,聽不出聞人臻真實的情緒。
“季璃昕知道了吧?”
“她知道,這回我們來就是想給她媽做個詳細的身體檢查,順便研究下治療方案。”
杜哲遠擦了一把眼角的眼淚,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是結婚沒多久,老伴得了這樣的病,他怎能不傷心。
聞人臻抬眼看了一下夜色,他的瞳仁跟夜色一樣沉,“你們等下走的時候,直接打車到費氏酒店,那家酒店是我一個朋友開的,我幫你們訂下房,你們過去直接找前臺服務員就行了。”
丟下這句話,聞人臻就離開了。
當季璃昕從杜哲遠口中得知聞人臻已經為母親跟杜叔叔安排好了住處,不禁有些納悶,但還是沒有當著母親的面向杜叔叔發問,只說讓他們兩人早點去休息,畢竟旅途勞累,母親的身體可能吃不消。
綺羅。
聞人臻到的時候,沈念初醉意朦朧,在借酒發瘋。
他身上的襯衣沒換,乾涸的血漬,觸目驚心。
一路進來,倒是瞧到不少人目光好奇地遊移到他身上來,但是被他冷冷的目光掃到,又飛快地撇開了視線。
702。
綺羅的702是聞人臻專屬的包廂,沈念初是他廣而告之的未婚妻,自然是被綺羅迎進那去了。
聞人臻到的時候,門被推開,又有一隻酒瓶哐噹一聲,被砸碎了。
沈童坐在沙發上,慵懶地在抽菸,煙霧繚繞,他倒是好整以暇地欣賞著自家堂妹的傑作,自得其樂。
看他怡然自得的張狂模樣,聞人臻不禁氣從中來。
“夠了。”
他薄唇緊抿,眸中星火點點,怒焰肆虐一片。
沈念初正舉起一個酒瓶,欲要砸碎,被聞人臻這麼一吼,當場動作一滯,身子也跟著驀然一僵。
但是,在瞬間回神之後,她手中的酒瓶,還是用力地往牆壁上砸去。
又是哐噹一聲,這下原本坐著的沈童站了起來,掐滅了菸蒂,而包廂的門被綺羅從外頭推了進來。
“別借酒發瘋了,跟我回去。”
他上前,就過來捉沈念初的手,他不動神色地打量了她一下,她確實喝了不少的酒,渾身酒氣撲鼻。
但是,她還沒醉,她醉態可掬的模樣是客人的,而非是此刻這般的潑辣。
她的酒量,他還是清楚的,沒這麼差。
他的手勁,十分的大,扣得她嬌嫩的肌膚都起了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