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跟他們很談得來。
話題由上次籃球賽蕭末去幫忙當臨時隊醫開始,宋雷抓著這個機會敬了蕭末兩杯‐‐作為晚輩他當然是讓蕭末隨意喝一口示意一下就好,而蕭末也只是笑了笑,十分實在地直接喝掉了整整一大杯。
而就在他們相互找著理由敬酒的時候,整整一個晚上都少言寡語的蕭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角落裡走了出來,他就隔著一個宋雷坐在男人的隔壁,長臂一伸就能在黑暗之中不動聲色地摸到男人的後頸,他閉著眼,聽著蕭末應付自如地和宋雷談年輕人的話題,比如籃球之類的……
蕭炎記得蕭末不看籃球,理論上來說,男人應該更喜歡拳擊。
……不過大概也沒有特別喜歡,只不過是有拳擊轉播的時候會偶爾停下來看兩眼,然後評論兩句這個程度而已‐‐
至於籃球賽,少有的幾次也是蕭炎要看,男人才勉強陪著看上兩眼。
所以這會兒的功夫,男人跟宋雷說的那些比賽,蕭炎一聽就知道是陪他看過的那些‐‐但是男人掩飾得很好,就好像他天天守在電視機跟前等著球賽轉播似的那麼興致勃勃,演技高超。
聽得出自家隊長開心得很,周圍的人也有些興奮‐‐只是對此稍稍感覺到有一點不舒服,從頭到尾蕭炎卻沒有說話,他始終閉著眼彷彿在閉目養神,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會兒他正用自己那顯得有些冰涼的指尖漫不經心地在男人後頸處掃來掃去‐‐他知道蕭末肯定是有感覺到的,但是男人卻談笑自如,完全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蕭炎覺得他是故意的。
但是他沒有揭穿他。
只是在男人跟別人喝酒的時候,他才偶爾會睜開眼,沉著的目光從男人剛剛喝過酒顯得有些濕潤的雙唇上輕輕滑過。
有人喝大了開始肆無忌憚地圍上來笑嘻嘻的勸酒,蕭炎也不攔著,他長腿搭在茶几上,一隻手越過宋雷狀似漫不經心地搭在沙發靠背上‐‐而只有蕭末知道,他每喝下一杯酒,少年就會在後面掐他的脖子一下,並且用勁越來越越大,到了最後,男人毫不懷疑自己的後頸恐怕都被掐紅了……
他搞不清楚蕭炎哪來那麼大勁兒。
被掐得疼了,蕭末也不是傻的自然有些不樂意,在又跟宋雷喝下一杯之後,男人站了起來說要去洗手間‐‐其實他到是真的有些想去,剛才他喝了不少酒,不過那些酒量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九牛一毛,反倒是膀胱有些憋得慌。
男人站起來,感覺到蕭炎的指尖彷彿惡作劇一般地拽了拽他的頭髮,不動聲色地瞥了少年一眼,此時此刻後者彷彿有所感應似的,正好睜開眼對著他看似無比正常地笑了笑‐‐
說是看似正常,是因為那笑容裡的危險只有蕭末看得出。
沒有人比他更熟悉自己的兒子。
男人停頓了下,但是他很快意識到這個時候說什麼好像都不太合適,於是他只能假裝淡定地走出人群,開啟包廂門走了出去。到了洗手間,裡面的燈光有些刺眼,因為比較注重客人的隱私,所以在蕭末的場子裡哪怕是男士的洗手間也都是一個個的隔間,男人站在原地適應了一會兒才緩緩地走向某個隔間‐‐此時此刻洗手間裡沒有人,而就當他在最裡面那個隔間前面停下來的時候,他卻聽見洗手間的大門被人送外面推開。
從外面傳來了亂七八糟的客人唱歌的聲音。
不過很快地,那聲音被重新關上的門隔絕在了門外,緊接著是一連串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