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誠摯地看著她,心真意切地問:“今天你很不開心,你常常是不快樂的嗎?”
她不知該怎麼回答,只能用悲切萬分、無奈萬分的眼神看著他、回答他。
“你看看我怎麼樣?你看得出來,我在感情上很失意、很落寞?能透視出我在強顏歡笑嗎?”
她搖搖頭。
“所以啦,每個人都有他必須壓抑的情緒,每個人都活得很辛苦。不過我在修練自己,現在興起一套修練”情緒智慧EQ“的風潮,我自己覺得頂受用的!如果你有興趣,我很願意介紹給你試試看。我希望看見你快樂一點。”
他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眼裡的柔情教貞媚不禁深深一顫!
為什麼,世界上會有像張傑亮這樣善良、熱情的好男人?
她又想哭了。溫熱的感覺在她的眼眶裹醞鑲著,但她不想在一天中連續為三個男人掉眼淚,只是面帶微笑、無助她聽著他、看著他,微微地向他點點頭。
“你看起來很疲倦了。如果你確定要在這裡過一晚,我陪你去訂房間。希望你明天一早起來,不至於變成一個貓熊美人。”
他站了起來,把手伸給她。
貞媚躺在凱悅第二十樓,一夜宿費接近五千元的客房內那張進口銅床上,瞪著天花板到天亮才渾渾噩噩地失去了意識。
然而,她並不是進入到睡眠的狀態,而是掉進另一個詭譎混亂的世界裡去。
在一個空曠、黑暗,吹著微風的操場裡,她坐在鞦韆撻上,叉開了腿,和一個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做愛。
鞦韆一前一後地,以很小的幅度規律地擺盪,那男人,每當她靠近他,他就炙燙、堅硬、猛促而又柔軟地進入她的雙腿之間,在銷魂蝕骨的寸秒之間,鞦韆又帶著地抽離了他,然後涼涼的夜風撲進了她的雙腿之間,然後,在猝不及防的瞬間,他又進入了她。
進入、抽離、炙燙、冰冷……在她的雙腿之間反覆輪替,帶給她竄挺全身每一個細胞透骨入髓的快感與狂顫。
只有戰慄和昏亂的迷醉,死一般的渾噩與混沌……。
那個男人沒有面孔,但夢境中的她認定了他是啟邦。
只有啟邦曾帶給她無奇不有的性交的狂顫和滿足。在操場內的鞦韆上做愛;在電梯內,在深夜最後一班疾馳的公車後座……。
啟邦是一株嬰粟,是使她致命的性的毒藥。她因他而上癮,他卻狠狠抽離她……。
這個淫蕩而安靜無聲的夢境緩繞她很久,很久……她在鞦韆架上幾乎麻木掉了,彷彿靈魂已逸出體外,只有肉體還在昏迷狀態中承受他一次次的撞望和探入。
當她驚醒過來,第一個感覺就是自己的乳頭竟然是挺硬的,小腹下面還有一股忍無可忍的窒爆感覺!
她痛恨這個髒夢,卻又不能強迫自己不去沉淪回味!
一個沒有臉的男人,只有性器、沒有五官的男人,它代表的是吳啟邦嗎?還是隻是她對男人的飢渴和盼望。
是因為白天吳啟邦強吻了她?郭家河抱了她?以致她的毒癮又復活了?還是近來的生活中,男人又逐一靠近,她渴望和自己做愛的男人,是啟邦?郭家河?甚至是張傑亮“雪特!”她咒罵自己一句,狠狠掀了被坐起來。看看錶,已經是早上十點半。
她的腦袋裡像煮著一盆漿糊,儘管一點點工作的情緒都沒有,好歹地也得到公司去走一趟,以克盡門市經理之責。
結帳的時候,櫃抬服務員告訴她,稍早有一位姓郭的先生打電話來詢問,確認她是否在這裡過夜。
“因為你交代過要休息,所以我們沒把電話接過去。”
“謝謝你,這樣很好。”貞媚回答,心頭泛起一股溫暖。畢竟大郭是關切她的。
走進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