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替她拉椅子,還拿她的皮包給她,紳士風範十足。
幾分鐘後,蘇妍整好儀容,走出洗手間,卻見老友駱秋君站在門口,一臉義憤填膺的模樣,壓低聲音說:“等等,先別過去。”
“怎麼了?”蘇妍不解問。
駱秋君咬牙切齒道:“現在的女人真不得了,看到有女友的男人也敢撲上去,那個穿黑色窄裙的女人,居然趁著你不在,去搭訕你的男人耶!”
“他不是我的男人。”蘇妍覺得有必要澄清,對自己也對別人。
“我懶得跟你爭辯這個,總之現在怎麼辦?你要眼睜睜看著他被搶走嗎?”
“好啦!先讓我看看對方是怎樣的人?”蘇妍好奇得要命,有可能範書平就要出師畢業了嗎?
兩人躲在盆栽後觀察敵情,範書平仍坐在桌邊,瞧那穿黑衣的女人搔首弄姿,他就是不為所動,雖然聽不到他在說什麼,但顯然他就是堅定而有禮的拒絕。
“我們書平真是有節操,這樣的男人不多見了。”駱秋君讚歎連連。
“有人找他搭訕,表示我幫他做的特訓很成功,才會引來蜜蜂蝴蝶。”蘇妍知道這位豪放女不是範書平的喜好,但那有什麼關係,就讓他嘗試各種型別的女性,這才是魅力熟男的必經之路。
“難道你要成人之美?”駱秋君快不行了,好比限量精品被人搶去一樣痛心。
“為什麼不?我這就閃人啦!幫我跟書平說一聲,說我有事先走,叫他把握機會,別拒人於千里之外。”蘇妍越來越佩服自己,原來她可以如此瀟灑,就為了祝他幸福,多偉大的情操。
可奇妙的是,同時她也有種走下舞臺的落寞感,彷彿她的戲分已盡,女主角該換人做看看,她最多是做個觀眾,給予掌聲和祝賀。
“天啊~~”駱秋君發出挫折的哀號,靠著柱子無力站好。“我說不出口,我會吐血、我會昏倒……”
“別誇張了,掰。”蘇妍從側門離開,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是的,她什麼也不帶走,包括她的小小感傷。
凌晨一點,蘇妍搭計程車回到家,開了燈,看一室冷清,或許她該考慮養只寵物,一開門就對她喵喵或汪汪叫,才不會安靜得這麼喧譁。
脫掉高跟鞋和美麗的舞衣,衝了個澡,她讓自己迅速躺平在床上,舒展這奔波了一天的身體。
但是沒有人替她洗頭、幫她按摩,在她耳邊對她說些傻話,似乎感覺有點……寂寞?
閉上眼,她想象範書平和那個黑衣女子,是否將去另一間酒吧促膝談心?是否留下聯絡方式,從此約會、熱戀、結婚?
不!不要再想下去了!究竟她對他是怎樣的感覺?若只是同情和歉疚,值得她如此想東想西?
就在這輾轉反側之際,一通電話打斷她的胡思亂想,原來是範書平打來的,他一開口就問:“小妍,你到家了嗎?”
“早就到了,正準備要睡,怎樣,最後有沒有收穫?”她故意打個呵欠,裝作無所謂的樣子。
“什麼收穫?我又不喜歡那個女人。”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坐在那兒等蘇妍,居然會有個陌生女人來找他說話,兩人素不相識,能有什麼好說的?
若在以前,或許他會驚喜有加,但現在他心有所屬,不管對方是何用意,他沒興趣就是沒興趣。
蘇妍聽了並不驚訝,或許她早知會有這結果,畢竟那黑衣女子不符合他的標準,但話說回來,她剛才又何必想得那麼多、那麼遠?神經病一個!
“她穿得好辣,態度又主動,你會不會太挑剔了?”
他立刻澄清。“那是一種感覺,不是挑剔,你應該瞭解的。”
“我才不瞭解呢!你說給我聽聽。”她想多知道他的想法、他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