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嗎?”
不同意取樣。
夏曉雪悠然道:“如果我堅持,你們會不會拿槍逼著我來?”
盧宇翰一下子啞口無言,臉都漲得紅了,才訕訕笑道:“不至於鬧到那地步吧。”
夏曉雪輕輕嗤笑:“那是我懶得跟你們計較。”一群大男孩年輕的小崽子。老傢伙倒是有,可惜思維跟不上變化了。
盧宇翰絕倒當下大大深呼吸一個,應了:“是是是,你大人有大量。”又道,“其實,我們只是希望能——”
夏曉雪瞥了他一眼,也不在意,只是略一擺手截斷了盧宇翰的話:“你不用解釋。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剛才已經聽那‘長官’同志說了一遍了。”
“那不就結了”
“我還是那句話——不要貪心,那不是你們現在能承受的風險。”
“……那你還同意?”
“我又沒同意。我只是覺得吧,坐船出海會比較舒服。那點血,就當我的食宿費了。”
盧宇翰一奇:“難道你還能自己去?”
“你說呢?”
“……要不,再去聊聊?”
“免了,我怕看到他我會忍不住。”
“忍不住什麼?”
“給他來上一下。”
“他只是——脾氣直了點兒。當兵的都這樣。我也沒好到哪裡去。”
“至少你唱的紅臉。”
“……我承認我唱的紅臉。那再給紅臉說說呀?”
“唷,還真是大丈夫——能屈能伸。”
“……”
“你說,讓一幫大學生去研究原子彈,會怎麼樣?”
“沒那麼嚴重吧?我們調了最好的人做這個。”
“你又不懂,你怎麼知道你們最好的研究人員就行了?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我也不內行,我只是大略知道那有多危險。”
“你要相信他們。”
“嗯嗯嗯。”
“這什麼態度?”
“信不信都一樣。反正我要走了,誰管你們怎麼折騰。”
“這麼——”冷血“瀟灑?就不念念老鄉?”
“老鄉?這裡又不是我故鄉。”
“哎?”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裡是我老家了?”
“那你——”
“只是有點觸景生情、物傷其類。”
“……那柳磊呢?”
“喲,這麼早就翻底牌了?”
“……我就不信你一點兒也不在乎”
“誰告訴你我一點兒也不在乎?不過,你們本來就是殺人利刃,衝在最前面,很危險;後方大本營多一個炸彈,也不會令你們更危險了。說不定呀,還能有點兒好處呢。”
“……”
柳磊的半個月後。
特級病房裡。
柳磊、池亮與朱明貴三人閒得發黴,於是玩撲克。
柳磊走了背運,連輸了兩把。這令柳磊突然想起了夏曉雪,一下子心煩氣燥:“該死娘兒們不玩了不玩了”
池亮當時一隻腳已經邁進了鬼門關,他知道自己要死了,只是無力說出來而已。那滋味,實在不好受。所以池亮對“撿回一條命”的喜悅比柳磊感受更深刻,這會兒雖然同樣因為“體質特殊”成了小白鼠,也就比柳磊放得開,當即調侃柳磊:“有你這麼忘恩負義的嗎?”說著捏了個花生米丟嘴裡嚼。
柳磊喝了口悶……水。他們今天早上剛剛接到命令、來了這兒,為了保持血液的成份健康,不能喝酒。
朱明貴嘿嘿樂。
“笑什麼?”柳磊沒好氣,又不解,“你怎麼也進來了?”
“那條鏈子碎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