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頭髮。
接著,把那縷頭髮放入老爺子的棺槨之中。
“姐夫,您先去,我馬上就來!”郭惠妃悽然一笑,“到了那邊,您還是先娶姐姐再娶我,好不好?”
“娘娘節哀!”趙寧兒哭著,扶著郭惠妃到了一邊。
這時,樸不成踉蹌的身影從外邊進來,慢慢走到朱允熥身旁。
“你去哪兒了?”朱允熥問道。
樸不成沒說話,而是首接跪下叩首,“皇上即位那年,太上皇就留了遺詔,告訴老奴等他龍馭賓天的時候,交給皇上!”
說著,從懷裡摸出一封信,雙手舉過頭頂。
“這”朱允熥愣住了。
不單是他,靈前所有的藩王們都愣住了。
而後,又忙不迭的私下交換眼神。
老爺子的遺詔?寫了什麼?是告訴皇上不許動他們嗎?
朱允熥怔怔的接過來,一時沒有開啟,而是不住的撫摸著這封信的封面,就好像在撫摸老爺子的手。
他沒注意到,樸不成對著老爺子再次虔誠的叩首,又踉蹌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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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跪著的藩王中,楚王朱楨忍耐不住,開口道,“父皇既然留有”
“給朕的你要看嗎?”朱允熥一個眼神橫過去,頓時讓朱楨畏懼的低下頭。
幾個藩王大氣都不敢出,他們不是領兵的塞王,自然有些底氣不足。
但忽然之間,他們都不約而同的想起一件事。
朱家的兒子中,領兵的塞們即便在這,敢多說嗎?
秦藩晉藩都是眼前這個皇帝的堂兄弟,老十五和二十一跟他穿一條褲子。老西早就服了,其他人之後,也就是老十七寧王
就這時,朱允熥餘光瞥見,樸無用哭著進來。
“又怎麼了?”朱允熥怒道。
“幹爺爺他!”樸無用低聲哭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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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朱允熥瞬間站起,快步走到門外。
燈火下,老爺子常坐的涼亭邊上,老爺子每日坐的竹椅對面,一個身影蜷縮著跪在地上。
“他”朱允熥驚呼。
“皇上!”樸無用哭道,“幹爺爺跟太上皇他老人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