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時俱進”說著,他又喘息起來。
“你王伯會幫你朕在他那,專門留著關於新政的遺詔!當然了,你聽不聽是你的事,朕就希望你希望你能珍惜百姓!”
六斤落淚,“父皇,兒臣記住了!”
“還有咳咳!”朱允熥又咳嗽兩聲,臉憋的青紫一片,喘息道,“除了你王伯之外,鐵鉉景清韓克忠侯庸暴昭辛彥德練子寧金幼孜蹇義都可以用都是勇於任事的好臣子咳咳”
“兒子記住了!”六斤淚流滿面,“兒子一定親賢臣遠小人”
說著,他突然嚎啕。
“父皇,兒子什麼都不要,兒子要您好好的兒子還等著,開春了我們去江邊放風箏嗚嗚嗚!”
聽著兒子的哭聲,朱允熥心中酸楚。
“人間最恨別離,是有代代期許不恨時光有時,不懼去路歸期”
朱允熥緩緩道,“後繼有人江山依舊!人,總有這天的!”
“哇!”
這一刻,六斤把所有的一切都丟了,就像個尋常的兒子一樣,趴在父親的身邊,淚流不止。
“洪熙”朱允熥開口道。
“臣在”
一陣陣的眩暈心悸,還有呼吸困難使得朱允熥說話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叫解縉湘王”朱允熥沉思片刻,“李至剛咳奉先殿拿朕的手書”
朱高熾心中一驚,忙道,“皇上”
“朕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朱允熥苦笑,“腦袋裡渾渾噩噩的,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說著,揮手,“去!”
“是!”
朱允熥又看看六斤,“這位你知道是誰吧!”
六斤不敢去看徐妙錦,低聲道,“兒子知道!”
“別讓人欺負她她願意幹嘛幹嘛”朱允熥無力的說著,然後看看泣不成聲的徐妙錦,“幫我洗洗臉,洗洗頭吧,我身上都餿了”
“要不,等您見了”
“除了皇后,其他人見不見的”說著,朱允熥頓住了,臉上露出幾分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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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斤哭著從屋裡退出來,恰看到朱高熾和席老道兩人站在廊簷下嘀咕著
見他出來,兩人又馬上裝作若無其事。
“王伯,你們在商量什麼?” 六斤問。
“也沒啥”
席老道剛開口,突被朱高熾打斷,“沒事沒事!太子,您往前去,大夥都在前邊等著您這個主心骨呢!”
說著,六斤退向院外,回頭瞪了席老道一眼。
“你幹啥?這事不讓人家兒子知道?”席老道撇嘴。
朱高熾無奈嘆口氣,“哎,讓他知道他難辦!壞人呀,還是咱們來做”說著,又是嘆氣,“你的意思,加一些你鼓動出來那種加了烏香膏子的成藥?”
他倆站在沒人的地方,小聲的說話,自以為無人知曉。
但卻不知隔牆有耳!
王八恥站在牆角聽了滿耳,臉上滿是掙扎和複雜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