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著鹹子關等著敵人來攻。況且暴雨連日,瘟疫爆發,最終才有大勝。
再者,那場戰役中,幫著安南守護河山出力最多最不捍死的,可是宋朝的殘兵殘將呀!
“魏愛卿說的沒錯!”黎季氂被魏栻的言語,撩撥得豪氣頓生,指著霧氣瀰漫的灘頭,若隱若現的城寨,“此地,就是我大越的福地。”
說著,抬頭看向天空,“上天,必不會讓我大越,亡國滅種始於此地!”
咚!
猛的一聲巨響,江面的戰艦船身搖晃。
“怎麼了?”黎季氂扶著船舷站好,驚恐的問道,“哪來的巨響?”
“報!”
有侍衛大步跑來,“啟奏陛下,岸上我軍先鋒遇上了明軍!”
“戰況如何?”阮希全大聲問道。
“明軍一觸即潰,我軍正在追殺!”那侍衛又大聲道。
“報!”又有侍衛跑來。
“啟稟陛下,船隊先鋒己抵達鹹子關外,明軍大驚,正在點燃烽火!”那侍衛大聲道,“先鋒官用船撞擊明軍城寨,己連下三關”
“哈哈哈!好!”黎季氂聞言大笑,“我軍此來出其不意,正當風捲殘雲!傳旨,全軍進攻!拿下鹹子關,朕重重有賞!”
魏栻馬上附身道,“吾皇親征,朱棣跳樑小醜必退避三尺,原形畢露!”
“哈哈哈!”
~~
“我地個乖乖!”
“他們是不是傻?”
正對著富良江和大海交介面的地方,一支船隊像是漂浮還在海上的鯨魚,隨風逐流。
廣東水師總兵廖銘舉著手中的千里眼,費力的遙望江面,“他孃的是來送菜的嗎?”
“嘖嘖!”邊上,一個老軍次牙咧嘴,“這等水戰,小人打了一輩子仗還是第一次見!他孃的這也是一國的水師?連他孃的當初巢湖水寨的水賊都不如!”
“水賊還知道不能連成一串呢!這他孃的你們看吧!越往前江面越窄,到時候戰艦鋪不開,後面的箭射的都是他孃的自己人!”
廖銘本是東宮侍衛,外放為廣東水師總兵。
其實論起水戰來,他絕對是家學淵源。
因為他爺爺德慶侯廖永忠,大爺爺楚國公廖永安當初就是巢湖水寨的頭目,後來帶著麾下的水軍投奔了老爺子。
“不管咋說總算輪到咱們了?”
廖銘放下手中的千里眼,活動著肩膀,猙獰的笑道,“一首給大軍送軍需,送得咱們骨頭都軟了!今兒好好拿這些安南人補補!”
“哈哈哈!”船頭爆發出明軍水師將領們的獰笑。
“好菜不怕晚呀!少爺,咱們這是好鋼用在刀刃上!”廖銘身邊,一頭髮都白了,牙都沒了的老兵,肆無忌憚的大笑。
“傳令!”廖銘正色。
瞬間,船頭一片肅殺。
“升帆,加速!”
廖銘再次舉起千里眼,“我為先鋒,入江首衝賊軍後翼!”
說著,冷笑道,“海口之處,稍微留一道口子,讓賊軍可以逃竄。重炮艦船,皆伏於海口!”
“一艘都不許跑了!”
“喏!”
~~
咚!
又是一聲炮響。
天空中的薄霧,頓時無影無蹤。
“殺!”
漫山遍野的安南人,前仆後繼而來。
鹹子關猶如洪水中的小船,岌岌可危。
而就在鹹子關側面,一處高地上,朱高煦落下鐵盔的面罩。
唰!
抽出腰間長刀!
呼!
無數騎槍被明軍夾在胳膊下,槍尖星芒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