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姆的,我瘸了,狒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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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過年的,怎麼了這是?”
朱高熾一邊心中納悶,一邊開啟奏章。
待剛看清奏章的開口,心中就咯噔一下,暗說不妙。
“臣,督察御史北首隸總督辛彥德伏乞奏”
“姥姥的”
一見這個開頭,朱高熾就心中罵道,“新都北京那點破事兒過不去了是吧?辛鐵頭非要把順天府還有營建司工部戶部殺得人頭滾滾是不是?古往今來,這麼曠日持久的工程,壓根就不可能沒有中飽私囊咦”
朱高熾預料對了,辛彥德是彈劾他。
但所彈劾的不是彈劾北京營建司的事,而是
“臣,漕運總兵官陳瑄,聯名上奏”
陳瑄,大明開國勳貴之後,曾任成都右衛指揮使。因在任期間,維護都江堰有功,大明定下遷都事宜之後,被提升為漕運總兵官。
忽然間,朱高熾的胳膊都哆嗦起來了。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南北大運河也出岔子了?”
再往下看,頓時驚得瞠目結舌。
“首沽海口轉款挪用”
“官商勾結以次充好”
“各項材料質量參差不齊”
“工程進度敷衍不前”
“姥姥的,這是要人命呀”看到此處,朱高熾額上己是青筋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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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帝國的錢袋子掌握在李至剛的手裡,收錢的權力掌握在鐵鉉的手裡。
那麼為何李至剛這些年,始終懷著一定要扳倒他朱高熾的心思呢?
因為他朱高熾掌握著大明帝國花錢的權力。
且不說北京新都營建司那個花錢如流水的巨大功臣。
就說這涉及到國家命脈的南北運河漕運海運也都被皇帝交予他來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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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熙”
朱允熥低聲道,“滿朝文武都在反對遷都,認為是朕要自棄祖宗之地,擅改太祖高皇帝的祖宗家法,是勞民傷財好大喜功”
說到此處,他頓了頓,繼續道,“正因為你,你瞭解朕的真實想法,所以這涉及命脈的水路才交給你朕當撒手掌櫃的”
說著,啪!
朱允熥猛的一拍寶座的扶手,地上的李景隆忍不住一個哆嗦,趕緊悄悄的跟朱高熾拉開距離。
“你也當甩手掌櫃的?首沽海口連線通惠河,何其至關重要”
“你再往下看,漕運山東運河段官府肆意剋扣工錢民工飲食, 差點引起了民亂”
“南北運河工期一再延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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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將來遷都之後,海運要走。
海道漕運從背靠長江入海口的太倉港出發,至崇明島三沙入深海經劉家島,沙門島萊州灣到達首沽
沿途於海路之上專門設定航標船旗標,晝夜燈火旗號,引導船隻,順風十日可到。
說起來有些矛盾更有些讓人啼笑皆非。
其實這個海運的路線,是從太祖高皇帝洪武年開始就指定的海運路線。
但他在作用上,不是為了溝通南北,而是為了保障軍事後勤。
大明朝開海十餘年,但所有經力和技術都運用在了外海與遠洋之上,內海這一塊,還真沒有太在意。
沒人在意,是因為無利可圖。
尤其北方的海港,朝廷在山東膠東等地修築了許多海港,最初的意願都是促進南北海運,但經過十多年的考驗之後。
就連朱允熥這個當初,只要是地方官員提及修築海港建議,就大筆一揮撥撥人的皇帝都有些臉紅。
確實是有些好大喜功,勞民傷財了。
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