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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偶爾挑根青菜玩玩,誰真誰假呢?可恨她似乎越來越不把他的假意當成“假意”了!

“如果我說是我自己想到,皇上是否認同?”子西感覺自己在說這句話時眼角不住抽動。

“喔?”宋括調笑著,彷彿真的很好笑!

“我們還是來場交易吧!”子西建議道。其實她已經沒有多少把握能承受得住他那種虛得飄渺的語氣,她怕她下一刻就會在他的玩味眼神中徹底崩潰為一攤膿水。

“你還有什麼資格跟朕談?”

子西嘆了口氣,順然接道:“賭者必有賭資,不輸至傾身不死不已。普通老百姓尚且如此,何況我這個全國的‘典範’呢?”子西狠狠回擊著。

宋括眯起眼來,細細地看著子西,她的面龐還是那般驕傲,那抹神采還是那般倔強,骨子裡散發的氣韻不再是如荷花般清淡,隱隱有著股隕落羽翼的悲涼。良久的歲月裡,宋括曾感嘆道,若沒有這一夜,也許,她依舊可以與世無爭,依舊做著她那空山新雨後的輕靈仙子,不受人間濁火的侵蝕……

然而,他終究沒有,因而註定了他們之間一川逾越不過的洪流。他也只能發覺著她身上的變化,而這也是他第一次發現自己似乎錯估了眼前這個看似清荷般的女子。子西骨子裡的味已非一抹清荷可言盡,恰若味苦的蓮子心,總有一天,苦盡必然麻木,必然甘甜……

“諾!”宋括頓了一刻,遲遲說了聲,明德接過旨意,下殿請子西上殿。

然而,子西卻僵著不動:“皇上好大的架勢哇,一字便要子西踏過這刀海,一字便要子西自個兒滾上殿去,這似乎沒這個理吧?”

宋括剛想轉身入殿,沒想到子西竟然戲笑著對他道,那股隨意帶著點輕蔑的態勢,生生令得他不舒服。

“皇后想若何?”宋括偶爾好脾氣著。

子西收斂起那副戲笑嘴臉:“在我家鄉有個不成文的規定,要人辦事得說‘請’!”

宋括忽而一笑:“朕是不是聽錯了?好似是皇后要與朕談一個虛空的交易不是?”

被駁了回去的子西怏怏著臉,下不了臺,死瞪著那些依舊看好戲的侍衛。

“明德,‘請’皇后!”似乎看出了子西的窘態,宋括忽而再次好脾氣地依著子西要求“請

”她。

乾清宮東殿是宋括辦公的地方,不類子西曾待過的西寢殿。因而,這裡不僅擺放著多個鎏金大鼎,甚至連柱子都是雙龍纏繞。滿眼金燦燦的,子西甩甩頭可憐地想著,每天一抬頭就看見這些金燦燦的東西,眼睛不得毛病才奇怪!

“皇后甩了三次頭,就打算不發表任何意見?”宋括早已坐定,一臉戲虐的表情油然而起。

子西站在御書案下,發覺真不愧是“御書案”啊!竟然橫豎有兩米長,那麼大的桌子全部堆積著滿滿奏摺。看得子西一陣頭疼,她最最討厭讀書的,偶爾興趣使然而為之就已算是太陽從西邊升上來的。

“對!我們來個交易,如何?”子西神采滿目,卻不覺宋括盯著她的眼神有異:“皇上聽過‘萬艮莫離’嗎?‘艮’……”

宋括微皺起眉頭,聽著子西背“艮”與“離”卦,他實在不得不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人說甲辰之女才學精通,好吧,眼前的子西的確也算是“精通”,不過她背的那個辛苦樣子,半個時辰也接不出下句。等得著實不耐煩的他只好接上去。一接倒好,她就給開個頭,就讓他往下背,背到某一句時豁然要他停下,而後疑神疑鬼地思索了一番,再忽而讓他從停下的地方繼續背下去,直到這兩卦全背完為止,她才終於鬆開糾結的眉線,忽然一個擊掌,頗為孩子氣地衝到他身邊,搖著他的衣袖:“對!就是這個!”

“哪個?”

“皇上你看抉城的地形與‘艮其限,列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