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就莫名讓人起了心驚的感覺,詭秘而難測。
安王屏息打量,雖早做準備卻還是有那短暫的失神,掩飾性的轉身關緊屋門,安王深吸了口氣,露出微笑返身道,“沐族長,久仰!”
“不敢,閣下費盡心思找到我族,還請明說用意!”那清朗而淡漠的聲音沒有任何波瀾,無法讓人窺探其中的深意。
安王一愣,稍作沉默,走近幾步才道,“沐族長喜歡一直戴著面具和別人說話嗎?”
“閣下想要的不正是我沐家的秘術,又何必管面具後的人是何模樣?”那語氣微露諷刺,卻是終於多了份情緒外露。
安王注視那面具後平靜的眼神,心中一跳,面上卻越發的故作輕鬆,道,“沐族長不必這麼小心,我不過是想要與沐族長交個朋友,興許是去邀請的屬下不善言辭,讓族長誤會了!在下姓趙,名吉安,敢問族長如何稱呼?”
“原來是安王殿下!”那聲音似瞭然似頓悟,他抬手解下腦後的繩索,摘下面具道,“在下沐家現任族長,沐遠揚。”
趙吉安一直牢牢盯著沐遠揚的舉動,看著他緩緩解開繩索,悠悠然的摘下面具,那份淡定和隨意讓人尋不到破綻,而那面具後的模樣,更是讓人驚愕。
——他竟如此年輕!
趙吉安臉上幾乎遮掩不住對此的錯愕,他的容貌還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青澀中暗藏著成熟,他的雙眸悠然淡定,靜默的彷彿無人驚擾,幽深的似看不到盡頭的林海……
趙吉安掩飾性的輕咳一聲,道,“想不到沐公子如此年輕,本王失態,還請見諒!”
沐遠揚將面具置於桌上,側著身子淡漠回道,“殿下言重了!”
趙吉安笑了笑,率先尋了空座坐下,邊道,“沐公子請坐。”
不過幾句話過後便能自如的不受自己影響,沐遠揚抬眸看去,心中也是一驚。
本朝安王,沐遠揚還是有些耳聞。
他是先皇親弟的獨子,其父母早逝,先皇憐憫,便過繼做了自己的兒子,與當今帝王雖然相差了二十歲,卻也是血緣上的堂兄弟,名義上的親兄弟。算而今他也是二十又二,早聽聞皇室子弟早熟,觀此人想來不假。
他不過一身簡單紫紅衣袍,只在袖口衣襟下襬嵌了金色滾邊,再無半點裝飾,卻難掩骨子裡的尊貴和雍容。他有一副好皮相,五官乾淨分明,狹長的鳳眼似乎習慣了漫不經心,眼波流轉不著痕跡,嘴角總是不經意的上揚,卻帶著玩世不恭的風流。
不過,沐遠揚記得,曾有人對自己說過:永遠不要被外表迷惑,皮相雖然洩露了諸多細節,卻終究不如人心通透。保留自己所見,因為你永遠無法真正掌握一個人的全部。懷揣謹慎,才能進退如常。
那是兒時父親的教誨,直至今日仍銘記於心。
沐遠揚藉著坐下的動作低下頭眨了眨眼,將諸多思念埋於心底,待再抬眸時,眼裡又只剩淡定。
趙吉安心裡雖仍帶著警惕,卻不可否認對沐遠揚的欣賞,如此年輕就這般老成淡定,即使是京城裡也見不到幾個。更何況他的能力非同一般,又已是一家之長,絕不是那些自以為天生高貴卻毫無實用的富家公子能比,若能留作己用,當是最好。
“沐公子,本王邀你前來,的確是因為好奇你們家族的秘法,旁人傳得玄乎神乎,本王確是難信,總盼著見著真人真事,才能相信事實。”趙吉安笑著開口,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一聽便知的假話。
這也許就是京城人熱衷的腔勢,拐彎抹角的道出雙方都明白卻體面客套的言辭,奈何沐遠揚並不喜歡,他輕皺眉道,“殿下,秘法的確有,不過,既然稱之為秘法,自然不便公之於眾……”
“當然,本王並不是要你把秘法告知於眾,只是私下的詳說一二,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