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遠揚心中卻是微微鬆了口氣,從出了池子到擦乾、穿衣,剛剛處理完,甚至還來不及將擦乾的頭髮梳上髻,就聽到了幾下敲門聲。
剛開始,沐遠揚還以為是由於擔心而出現的幻聽,可是那門開啟時帶來的冷風卻不是假的,氣旋一變,沐遠揚知道,至少是有人進來了。
躲在屏風後顯然不是上策,既然衣袍已在身上穿得整齊無礙,沐遠揚便大大方方的從屏風後走出來,神色也恢復平靜,只待來人給出什麼樣的藉口。
可是,當沐遠揚走了幾步才發現,來的人雖不算意料之外,可他站在池邊背朝自己,如此不警惕的舉動到讓自己微覺不滿,若是這裡有什麼不法之徒,豈不是很容易得手。
出聲,帶點提醒的意思,本以為他至少會有所醒悟、反省,可笑他回過身卻走了神去,豈不是更為糟糕!
沐遠揚心中非議良久,趙吉安也終於回過神來,臉色有些羞窘,為自己的胡思亂想汗顏,只能岔了話題道,“打擾到沐公子了,我剛路過此地,聽說你在這裡,只想問問你今晚的宴會去不去?是和白日一樣缺席還是一同過去……”
沐遠揚微微抬起頭看著比自己高了半個頭的趙吉安,一眼的不可信,不過還是點了點頭道,“殿下覺得我有必要去就去,若覺沒有這個必要,我便留在此地。”
此地非此地,沐遠揚意指竹馨院,可是趙吉安卻下意識的以為是這裡,心思又一偏,連忙收回心神道,“哦,嗯,一同去,一同去……這次來這兒的人裡有些是別人的耳目,要小心應對。”說了半句,趙吉安終是鎮定了心神,告誡道。
沐遠揚見此才覺正常,不免又多打量了趙吉安一眼,道,“那我先回屋了,到時辰煩請如鶯姑娘來告知一聲,殿下!”
“你先去吧,我會讓如鶯跟著的。”趙吉安微笑著回答。
沐遠揚點頭示意了下,便轉身離開。
趙吉安站在原地,看著那黑髮隨著優雅輕盈的腳步而微微擺動,一時竟覺茫然。
突然,只顧著心思,沒留意重心,腳一滑,重心向後,趙吉安剛反應過來不對,噗通一聲,已掉進池子。
守在外面的如鶯、如燕見到沐遠揚出來,本還有些詫異和不解,一聽到裡面那麼大的響聲,連忙推門進去,可一眼,就瞧見了自家殿下的丟臉事兒。如燕到還好,只是眼中帶笑的看著趙吉安,如鶯卻是很不給面子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著趙吉安從水裡爬起來,渾身都是水的狼狽模樣,怎麼也憋不住笑聲。
“如鶯,還敢笑!”趙吉安瞪了如鶯一眼,卻因為狼狽的模樣顯不出應有的威嚴。
如鶯笑停歇了會兒,見如燕已經拿來了放在屋裡備用的衣服,連忙幫著趙吉安脫衣,一邊笑道,“殿下,您可失策了吧!前些日子還跟我們說沐公子很厲害,別招惹了,我們到沒如何,您怎就鬧出這事兒來了!幸好竹馨院只有我們,要是其他多嘴的下人見著了,您可就丟臉丟大咯!”
“如鶯!”如燕微微低斥了聲,臉色不是很好。
如鶯吐了吐舌頭,沒再多說,手上到不停歇的幫趙吉安把溼衣脫了下來。
趙吉安現在神色倒是正常,被如鶯這麼唸叨著卻也不惱,只笑呵呵的說道,“如鶯,瞧你姐多懂事,不該說的不說,你這嘴啊,早晚得出事,哪天你要是去外面也這麼嚷嚷,壞了我大事,倒不如我現在就把你毒啞了以絕後患!”
如鶯幫著如燕一同給趙吉安換上乾淨的衣服,一邊小聲埋怨道,“如鶯也只是跟殿下這麼說說,外面哪敢呀,殿下那麼多年竟還懷疑人家,真當如鶯是缺了跟神經的傻姑娘呀!”
“呵呵,是與不是,端看你的表現……”趙吉安曖昧的說了句,卻也不再深究。
這兩少女,性子恰恰相反,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