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板而發出嗒嗒的聲音。
沐齊對這裡似乎很熟悉,關上院門後任由愛馬閒走,而馬似乎也很通人性,只尋著臘梅僅存的葉子啃著,不去打擾沐齊。
沐齊隨手拿下鐵鎖推開門,滿屋子的灰塵明確的表示這裡已有些時日無人居住。將鐵鎖丟在桌上,沐齊一邊將揹著的包袱解開,一邊向左邊的小門進去,順手便將包袱丟在門裡靠牆的床榻上。
這一切彷彿再熟悉不過,沐齊打量了整個屋子一圈,一間臥房一間客廳一間廚房,依舊是記憶裡的模樣,甚至連那擺在桌案上的半截蠟燭都依舊如此。
他又穿過客廳去了廚房,在灶邊蹲下身,探手伸進裡面摸索了一陣,待拿出來時,手中已多了個油布包。那沉甸甸的分量和清脆的聲音不難猜測裡面有多少銅板。
直到這時,沐齊才確定,這處地方還算安全,至少那位忙碌了一陣子後便沒去管過去的府邸和這裡,也許派人檢查過,不過空蕩蕩的地方顯然不會有任何不該殘留的東西。
沐齊冷冷一笑,把錢放進懷中,便動手將臥房這間清掃了下。至於客廳和廚房,反正暫時不會有人來,自己也不會去廚房折騰徒惹別人注意,就讓它去吧!
想完這些,沐齊又打量了下沒有任何裝飾的屋子,確定好需要買的必備品,便拎起包袱出門。走過院子時,沐齊見到自己的愛馬正啃著臘梅的葉子,莫名一笑,心道,據說這株臘梅還是被譽為“素心臘梅”的絕品,沒人打理,不也一樣是這副模樣。給馬兒吃了到還能體現它唯一的價值!
若是有懂花賞花的人知道沐齊這麼說,或者是看到這匹廋得看不出模樣的髒馬啃著價值千金的金鐘梅,定要生生氣得吐血過去。
出了屋,依舊只是帶上門。這條几乎無人的街道,沐齊左右張望了下便直往商市方向過去,心中盤算著換置身衣服,再去酒樓坐坐,聽聽最近有什麼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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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鳥蟲魚在某處不算大的地方相安無事的生活著,一個青衣男子正低頭拿著剪子細心的修剪一株牡丹,突然似聽見了翅膀拍打的熟悉聲音,便站直身子微微抬頭,嘴角勾出一絲柔和的微笑,等待每日必來的小傢伙。
信鴿撲騰了兩下,還是準確無誤的撞入男子的懷裡。
宇文斐放下剪子,摸摸信鴿以示安撫,一邊從其中的一隻腳上取下塞在鐵管裡的綢巾,順手放開信鴿,任由它撲騰。
信鴿飛了兩下,落在池邊,歪著腦袋看著池子裡的紅鯉,當然,它是不是想吃就不得而知了。
宇文斐展開綢巾,迅速掃過上面的蠅頭小楷,臉上掛著常年不變的微笑,微微抿著唇,連眼裡都笑得雲淡風輕一片溫柔。
他大致看完上面的內容後又仔仔細細的再看一遍,確保沒有遺漏資訊,想了想,便將綢巾收回袖中,轉身回書房考慮如何寫回信。
那青衣閒閒走去,只有這信鴿好似察覺到人的離開而驀然抬起頭,瞟了一眼,似乎覺得無趣,又回過去低頭盯著池子裡游來游去的紅鯉細瞧。
路上經過幾個主管的屋子,見他們正在屋外聚在一起曬著太陽偷閒,宇文斐便徑直走了過去。
那些人倒是機靈,一見王府長史宇文斐來了,連忙利落的起身,放下衣袖褲卷,笑著打哈哈。
宇文斐也知安王不在,府裡又沒有其他主子,他們也的確沒什麼好做的,便也只當未見,不予怪罪,與他們點了點頭便吩咐道,“兩日後安王回府,記得該準備的都準備好,該打掃的也都打掃乾淨,這幾日閒著也就閒著,等王爺回來若你們還是這樣……”
“宇文大人放心,嘿嘿,王爺哪次回來我們不是做得好好的,您放一百個心吧,我們肯定不出差錯,還勞您多體諒!”膳食主管笑呵呵的應著,他年紀最大,做事又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