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君乾見他目光遊移,頗有點心神不寧的樣子,不由發問:“傾宇怎麼了?”
無雙回過神,悄然一嘆:“我有點想小弈了。”
自那天下午自己心神恍惚離開後,便再也沒有見過小弈。也不知……他在蕭家過得可好。
方少帥漫聲附和:“嗯,提起那小鬼,我也怪想他的。”
不一會兒,蕭老爺子便從後廳走入了正廳。
一身綢緞馬褂,裡面著一件長衫,鶴髮雞皮,身形佝僂。
他慢慢地踱到正廳,手中龍頭柺杖在地上發出一下一下沉悶的敲擊聲。
無雙端然靜坐,坐看煙雲。
方少帥斜倚在那張寬大的梨木太師椅上,眯起那雙邪魅的桃花眼,冷眼旁觀。
蕭古左進來後先抱拳行禮:“我蕭家人丁稀薄,二兒子勵勤常年患病,無法見客。犬子勵才這回不知到哪兒去了,許久不見人影,讓貴客見笑了。”
方君乾不由想笑:被打成這樣他要是還能出席這宴會,老子跟你姓!
卻見蕭古左凌厲的目光朝自己射來:“不知少帥有沒有見過犬子蕭勵才?”
蕭勵才找方少帥談話本就出自蕭老爺子授意,他當然知道兒子的失蹤和方君乾脫不了關係。
出賣傾宇的事果然有他的份!
這老頭果然知情!
一瞬間,方君乾對蕭家的印象降至最低點,還有往負數增長的趨勢!
慵懶隨意地靠在椅背上,方君乾輕輕地笑,然而這一次的笑裡,沒有一點善意和暖意:“本帥離開花園後便隨處走了走,並沒有碰見大少爺。”
他回答得斬釘截鐵毫不遲疑,再加上那茫然無辜的表情,不知情的人定然會被他糊弄過去。
連蕭老爺子也遲疑了:“少帥真沒見到?”
方小寶擲地有聲:“沒有!”死不承認,抵賴到底。
方少帥冷笑:他就不信那個蕭勵才還能跳出來指證自己!
說來也巧,蕭勵才找方少帥談話的事竟沒有一個人耳聞目睹——這種事畢竟不光彩,捅出去有辱蕭家門風,當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這時一個小廝跑過來向蕭古左彙報:“老爺子,東廂房西廂房後院大廳都找過了,就是找不到大少爺。”
這是怎麼回事?
本來準備撕破臉皮的方君乾也愣住了:不會吧?自己明明記得把蕭勵才扔在西廂房的!
他傷勢頗重毫無意識,絕不可能自己爬出房間。
一個大活人,還能憑空飛了不成!
正在詫異,卻見蕭古左舉起酒杯向自己致歉:“犬子大概有事出門了,是老夫錯怪少帥了,來來來,這一杯老夫先乾為敬。”
沒有真憑實據的情況下,蕭古左毅然決定先不得罪方君乾,化干戈為玉帛。
畢竟,多一個朋友要比多一個敵人有利許多。
更何況這個人是前途無可限量的方少帥。
方少帥不動聲色得喝下蕭老爺子敬來的致歉酒,心中暗道:能屈能伸,必要時能心狠手辣六親不認,這個蕭家老爺子不好對付。
不過……
方君乾飲酒如血!
怪只怪你犯到了本帥頭上,方蕭兩家註定要鬥上一鬥了!
除了蕭勵才同志沒有出席,這頓晚宴的氣氛總體來說還算不錯。
當然,如果蕭勵才同志出席的話,估計我們的小寶同學估計就不順心了。
期間,蕭老爺子離席過一次。
無雙淡淡把玩著手中細瓷茶杯:“少帥把蕭勵才怎麼樣了?”
方小寶失笑:“傾宇怎麼知道是我?”
肖傾宇憂悒沉靜的眸子輕輕瞥了一下方君乾:“除了你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