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兩名蒙面護衛的棍子掄起,張氏的咒罵夾雜進了聲嘶力竭的慘叫,幾名長老都露出了不忍之態,他們之間畢竟還有一層親屬關係,又在一起生活了多年,難免還有些同情之心。
袁衛弟卻是冷笑連連,他也不理會張氏的那些惡毒話語,只是仔細的觀察著張氏每一個痛苦的表情,母親的冤屈、多年來的仇恨都隨著慘叫咒罵聲一點點被釋放出來。
一名長老被慘叫聲弄得有些於心不忍,站起來對袁衛弟說道:
“代族長,要不讓施刑護衛下個重手,幫她瞭解算了,畢竟她也算是你的大母。”
一句話說的袁衛弟如飢餓的猛獅般躥了出來,他伸著脖子,雙眼血紅的盯著這名長老,咬著牙根說道:
“這個潑婦有什麼資格當我的母親,這才打了幾棍,你們就都受不了了,當年我母親受這亂棍之刑時,你們都在場,咋沒有一個人出來求情啊?我母親哭著、爬著求你們的時候,你們有一個人幫助說句話了嗎?我母親全身骨頭都被打斷,吐著血求你們把我帶出去,別讓我再看下去時,你們誰理我了?”
這名長老目瞪口呆的看著表情猙獰的袁衛弟,不知該如何是好,另外幾名長老同樣被說的面色發綠,急忙上前將那名不識相的長老拉到了一邊。
地上正痛苦翻滾著的張氏居然聽到袁衛弟的話,便在慘嗥聲中開始謾罵起袁衛弟死去的母親來,心頭火起的袁衛弟索性衝了過去,搶過一根木棍,照著張氏的頭部狠狠砸去。
練氣中期修為的袁衛弟力量甚大,一棍下去只見血光夾雜著白色的腦漿四處迸濺,那張氏頓時四肢抽搐了兩下,再也沒了聲音。
幾名長老見狀,不敢再和殺氣騰騰的袁衛弟說些什麼,慌忙低聲告辭離去,那兩名蒙面護衛也趕緊將張氏的屍體抬了下去。
待主廳內只剩下自己和林輕兩人之後,袁衛弟才猛然轉身,撲到林輕身前跪下,如同一個小孩子般嗚嗚痛哭起來。
林輕知道這是袁衛弟發自肺腑的感恩之跪,便安慰著把他扶了起來。
一番宣洩之後,袁衛弟也冷靜了下來,他頗為慚愧的低著頭說道:
“侯爺,衛弟知道方才自己有些失控,若是那幾名長老和我爭執起來引發衝突,恐怕就破壞您的計劃了。”
林輕知道這個漢子隱忍多年想為母親報仇,現在終於得償所願,因此剛才有些過於衝動也是情有可原,便繼續安慰道:
“你也不用過於苛責自己,方才雖然有些衝動,不過也不全是壞事,最起碼那幾個長老都沒有敢指責你,間接的也樹立了你的威信。”
現在整個袁家堡大局已定,不過還有一些具體的事情需要安排,尤其是袁功壽與張氏居住的地方需要搜檢一下,袁氏家族的藏寶庫就隱藏兩人的住處,還要防止有張氏的親信捲了財物逃跑。
袁功壽與張氏居住的是袁家堡主堡後方內宅中最正中,也是最大的一套院子,此時袁衛弟從礦山帶來的手下已經將院落裡的所有人控制了起來,集中在另外一個小院裡,現在這整套院落空蕩蕩的,在黑夜中顯得極為��恕�
林輕當然不會對袁功壽家中放的那些浮財有什麼興趣,直接讓袁衛弟把他領到了袁氏的藏寶庫。
這個藏寶庫的位置其實並不隱蔽,在書房之中推開一排書架,從露出的地道口中順臺階而下,便來到了藏寶庫大門前,這時林輕才發現一件非常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