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如何對你?”他從沒有見過哪一個女子像安紫薰那樣能令他心裡煩躁,還要壓住心頭那火。
“別吵我睡覺,我不舒服。”她闔了眼簾,不再搭理他所問。
氣氛沉默,赫連卿扣住她腰身的手臂更緊,可想他有多生氣,安紫薰咬著唇就是不吭聲,她這一招疏離躲避,赫連卿暫時拿她也沒其他辦法,乾脆重新在她身邊躺下。
一夜,兩人皆無眠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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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到快天亮,安紫薰實在忍不住睡了會,等她醒來不見赫連卿。
留在這裡照顧她的是阿端,見她醒來了那丫頭鬆口氣,把煎熬好的藥遞過去給她服用。
“幸好醒了,這藥備了一晚上,東方國師吩咐過必須要按時服用。”
“東方國師?東方非池!”這個人怎麼會突然出現在西楚帝都?
“是他,這次給小姐開了藥方,前幾天為你施針,小姐的氣色好轉很多。”
“木棉去哪裡了?”一直隨身照顧她的木棉卻不見蹤影。
“哦對了,奴婢都忘記和小姐說了,七爺回來了,木棉醫女被王爺派去照顧他了。”
“你說的是赫連孝?!”
阿端連連點頭,對赫連孝她一直都無好印象,“不然這帝都還有哪位七爺啊。”
赫連孝回來了,那表哥……
安紫薰掀了被子起身,顧不得喝藥,匆匆梳洗一番趕去赫連孝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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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巧到了赫連孝府邸,迎面就見木棉紅了眼睛走出來,神情恍惚,都沒有在意安紫薰在面前。
“你是怎麼了?”安紫薰攔住她,木棉個性沉穩,極少會表露自己情緒,伺候她有些日子,還從沒有現在這般失態過。
木棉回神見了是安紫薰,很快抹去眼淚,和平常一樣上前行禮。“王妃怎麼到這裡來了?”
“聽說七爺回來,我來找他問個事。”她暫時來不及詳細問木棉發生了什麼,簡單的說了句話,匆匆朝著赫連孝住的地方疾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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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狩獵至今,赫連孝長途跋涉重回西楚,雖然人消瘦幾許,卻不改往日那般風/流不羈的神采。
他本就比女子還生的三分好看,滿面風塵僕僕,眉眼裡卻透著喜色。瞧了眼趕過來看他的赫連卿,那眼底一抹青,倦容頗重,比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
“三哥,我這一趟有驚無險,你好像過的不怎樣哦?”他故意拖長語氣,難得看見他最尊敬的三哥被弄的這般模樣。
赫連卿對這個兄弟甚為關心,知道他歸來,親自來見他無恙,擔憂的心才放下。“你個臭小子,皮是緊了不成!”口裡責備,眼裡卻是笑意。
“不說就是,我不在這些天你和三皇嫂……”
“聽聞邊疆守軍缺了個督軍的人選,你身體無恙精神又好,要不我與父皇說一聲,你過去可好。那裡離西楚千里之外,更無人管著你,七爺最愛無拘無束,怕是非常適合。”赫連卿眉梢一挑,睨了他一眼。
赫連孝立刻收斂嬉笑,坐在赫連卿身邊,“三哥你就饒過我吧,說正經事還不成嗎。”
他將這數天發生的事情逐一告之赫連卿,其中細節不敢有一點交代不清。
“這麼說你與金痕波都不知道自己這數天來被困在哪裡?”
“嗯,我只記得那天困住我們的霧氣突然散了,我和金痕波一同衝出來,好像一直在兜圈子,過了好幾個時辰,等我們找到出口,才發現正是當天我和他一起出事的附近。”
赫連卿眼裡閃過一絲詫異。赫連孝看上去輕浮不可靠,可他十五歲就跟隨在軍營,連他弄不清這些天在哪裡,這背後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