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這裡就成,到哪裡都可以,只要不在這裡。”最後幾個字她說的很輕卻格外堅定。翻轉了身子強制的令自己睡一會,這幾天她幾乎沒有閤眼,雖然睏倦卻無睡意,腦海中一根弦繃的緊緊的,再拖久一點,隨時會斷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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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紫薰的夢境一團漆黑,她似乎睡的極為不安穩,姬雲裳寧神靜氣還是看不到絲毫。大抵,她是恢復了記憶,本身暴躁的靈魂很難操控,尤其現在的她,對一切防備的厲害,就連夢中她也是出於本能的防範著什麼。
咳咳咳~~
姬雲裳無功而返,他上次受到反噬身體還沒恢復,再一次用上邪大法,明顯不能正常施展。
“少爺。”蓮兒在外聽起來聲音有些不對勁。
“什麼事!?”姬雲裳擦去嘴角鮮血輕聲問道,他本身也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再靠近他身邊。
冷漠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宛若一把冰冷的刀刃刺進姬雲裳耳中,“不請自來的客人罷了。”
同樣的白衣似雪,進來的人渾身上下只剩下一片駭人的寒意,比他的聲音更加令人覺得冷到骨髓中。
“東方國師。”姬雲裳瞳孔驟然縮緊接著又慢慢恢復正常,他一向喜形不露於色,對東方非池的出現,也不過蜻蜓點水微微一動。“這裡好像不是國師你該來的地方。”姬雲裳眼神落向東方非池懷中所抱的鏡子,鏡面一團漆黑,就如他在安紫薰夢中看見的景象一般。
“我的鏡子如何?”東方非池似笑非笑的望著姬雲裳。
“鏡。青鸞很厲害,看來這鏡子已經醒來。”姬雲裳倒也不生氣,萬物相生相剋,可以破解上邪大法的,他很多年前就知道是鏡。青鸞,在西楚國師手中。
“青鸞覺醒,很快西楚戰事再起,你的心願即將達成。”
姬雲裳笑著點頭道,“我盼了好些年終於可以成功,東方國師是來恭喜我的嗎?如果是,舍下有薄酒一杯敬閣下!”他說著起身斟酒。
“上邪大法已經令你身體受損,你還要痴纏安紫薰到什麼時候才肯罷休。”東方非池的眼神與平時完全不一樣,他的那種冷漠完全是藐視天下生靈,彷彿他可以主宰這一切。
姬雲裳皺眉,“痴纏?”他不由笑起來,“這兩個字不該用在這裡,我對安紫薰從沒有痴纏,我只想見到赫連卿痛苦的那一天,僅此而已。”
說到這裡,姬雲裳眼中倒是有了一絲期待。
任何人包括與他有血緣關係的人,都可以成為他復仇的工具,安紫薰她最大的價值不過是赫連卿所愛的女人。
曾經他有過感動,可一瞬間感動之後,他的心裡依舊是無盡的仇恨。
他沒有赫連春水那麼傻,明明知道這個女人不會愛上她,即使是喜歡,也不過是那麼一丁點的感動。
他更不是赫連卿那麼痴狂,如今的赫連卿還不知道真相就已經放不開安紫薰,過不了多久真相大白時,他好想看見赫連卿痛不欲生的表情。
靠著這些對未來的期待,還有心中滿滿的恨意,他一步步走到現在!
“清慈,千年之約就要到了,你還是不肯放棄她的生魂,那不是你的東西!”東方非池仰起頭冷冷的說道。
姬雲裳猛然一怔,清慈這個名字很久沒有人喊他!
“清慈清慈,清戒律,渡慈航……”東方非池說出這句話是,姬雲裳立刻臉色微變。
他此生最大的秘密,活在世間唯一知曉的人只有他自己。
北海王的嫡親長子,名義上是正妻所生,其實卻是父親與親生妹妹亂倫生下的孩子。
這個名字是一位高僧所取,說他前世造孽無數,此生戾氣太重,業障太深,如果能潛心修行不問世事還有一救,不然必將淪為魔道,最後求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