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岸上一趟,給表哥帶了什麼回來?”
她笑而不語,伸手拿過茶喝下。
“阿薰表妹真是偏心,姬先生都有糕點吃,你怎就不想到表哥,白白疼你了。”黑衣男子嘆口氣,眼裡卻有笑意。
白衣男子笑道,“龍少,這畫舫是她親自描繪命人趕製,說過幾天奪龍珠大賽前請你遊海觀景。”
“是她自己想去看熱鬧,然後打著表哥的名義,這樣就不怕舅父不同意去了。”金痕波一語道破她心思。
“舅父才不像你,我要看熱鬧,他不會阻攔。你呀,整天不讓我出門,我在家裡都憋死了!”安紫薰白了金痕波一眼。
“你大病初癒,多休養才對,要玩以後多的是機會。”金痕波淡笑,低垂眼眸之間閃過一抹擔憂。
“我早就好了,不信你問他。”安紫薰拉著姬雲裳袖口要他作證。
姬雲裳笑著望著她,“阿薰小姐還是聽龍少的,你的身體之前過度受損,多休息並不是壞事。”
“你幫表哥說話!”隔著衣袖她暗暗擰了姬雲裳一下,嘴角揚起暗自得意的笑意。
姬雲裳不語,任由她偶然的胡鬧。
“姬先生將你從海中救起一路找大夫給你醫治,再送到南海來,費盡心力,你如今病好,可要加倍的感謝他。”
他對阿薰一向喜歡,原先為她差點與赫連卿拼命,現在她重新回到南海,這麼久以來的擔心化為欣喜。
再看這姬雲裳外貌尤其出眾,難得的是他對阿薰一路照顧有加。
阿薰病好醒來,莫名的不記得三年多前發生的事,如今的她記憶停留在三年之前,根本不記得嫁為人婦,甚至包括那個負心與她,傷她太多的赫連卿。
這樣未嘗不是好事,阿薰還是以前那個整天笑的沒心沒肺的壞丫頭!
將她留在南海這裡,任由誰都不會知道她下落,大家唯一所見的,是赫連卿鬆手,任她掉落海中,下落不明!
“我怎麼沒有謝他,三郎喜歡吃糕點,我難得出去一次就記得為他買來。”她衝著金痕波吐吐舌頭,轉而對姬雲裳道,“我總覺得方才有人喊我。”
姬雲裳笑笑隨口道,“怕是聽錯了。”
她皺著眉頭隨即點點頭,“也許是聽錯了吧。”趴在花窗上,她隔著朦朧窗紙,瞧著岸邊漸漸遠去的燈火。
多天前醒來,她發現自己在南海,表哥對她說她出遊時落在海中被人救起送到南海。她記得打聽到三生蠱的訊息,瞞著所有人獨自一人出海。
之後發生的事情,就是船沉了,她落入大海,是姬雲裳將她救起,並且還照顧她好久,揹著她回南海。
這些都是醒來以後,姬雲裳一點一點幫她回憶起來的。
岸上,那聲音好真實的衝入她耳中,她覺得自己的心被什麼揪住,奇怪了……她捂住心口揉了揉。
一側撫琴的姬雲裳,望著有些魂不守舍的安紫薰,他輕輕撥弄絃琴。音調有些奇特,安紫薰聽著聽著,有些睏乏。
“表哥、三郎,我困了,先去休息。”她打著哈欠回了房間。
等她走後,金痕波開口道,“姬先生,阿薰表妹的記憶能恢復完整嗎?”
“龍少希望小姐能全部記得嗎?”
“我不能為阿薰做主,不過她忘記這幾年所發生的事,從現在看來其實並沒有什麼不好的。我許久不曾看見她開心的笑起。”
姬雲裳慢慢起身,抱著絃琴說道,“龍少放心,我會守在阿薰小姐身邊繼續照顧她,至少能令她永遠那麼開心。”
“你喜歡阿薰,我看的出,是你救了她又不辭辛苦的送她來南海,阿薰對你似乎也有好感。姬先生,你的來歷我不想多問,只要你真心對待阿薰,我金痕波並不會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