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赫連卿會不會來,她真無法保證。
其實她心裡從剛才就有個頗為邪惡的想法,今晚狩獵他非要她一同前來,不是準備將她丟棄在這裡,就是準備引什麼人上鉤吧?
若不然,赫連孝怎麼會無緣無故突然消失,只留下她一個人在林子裡,還有那幾個刺客,如影隨形的一併跟進來。鑊
赫連卿,真的是這樣嗎?她心口一痛,這種急著想證明,卻又怕自己真的猜對的心情,複雜難辨,夾雜說不出的苦澀。
瘴氣加重,她捂住口鼻也管用,連連咳嗽身子也順著癱軟匐在地面,蜷縮身子楚楚可憐,手裡卻死死攥著匕首,力圖最後一拼。
倔強的女子,只會傷到自己最重。
緩緩走過去,他俯下身子伸手觸控她肩頭,見她毫無反應,將她身子掰正,看來是真的昏過去。這瘴氣有毒,尤其在天亮前毒氣更濃。
安紫薰蒼白麵孔,緊緊蹙起秀麗的眉尖,忍著瘴氣帶來的痛苦。
“你期望赫連卿會過來嗎?即使他真的過來,也絕對不會因為你!”他低喃著,拂過她緊皺的眉間,手指流連在她眼簾,她與金痕波有一雙酷似的眸子。
只看一眼,他就記的清楚。低頭輕嗅,她身上淡淡香氣,那麼熟悉。
“滾開,不準碰她!”凌空有道聲音冷厲夾雜微微怒意,聲音還在耳邊時,那道劍氣已然迎面劈過來。他猛然轉身,避開到幾米外。
“呦,我當是誰。”黑衣男子戲謔,躲避的快,赫連卿周身凌厲的劍氣,壓迫性的令人生畏,三生蠱真厲害!
大紅衣袍揮動廣袖,將濃濃瘴氣掃開,見安紫薰昏倒在地,赫連卿眉宇微動,俯身用沾了藥的絲帕蓋住她鼻端,減少瘴氣對她的毒害。
“慶王爺惺惺作態的樣子,還真演的入木三分,令人佩服佩服。”黑紗被赫連卿劍氣割開道裂縫,微微露出他玉石般側臉,他轉身拉下面紗不過一笑,還是那般輕聲細語道。
“閣下手法更是高明,從太子府狩獵場,都神不知鬼不覺的,本王才是佩服。”赫連卿笑笑,不見絲毫怒意。好似剛才那用劍氣殺人的,不是他。
“不過是雕蟲小技,王爺見笑。不比王爺,能將自己的王妃當做誘餌,引人上鉤。”他看著昏迷的安紫薰,不由嘖嘖有聲,激怒赫連卿。
赫連卿不語,只緩緩抽出腰間佩劍,薄薄劍鋒似泠泠寒水。
他讓赫連孝留下安紫薰在林中,暗中他跟在她身後,良久也不見有動靜。她似乎察覺到什麼,想提前離開。
那匹玉花聰突然跑來,他料想一定有生人進入林中,驚嚇了馬兒。
所以他用三生蠱的力量引出那群銀狐,銀狐有靈性,善迷惑人,安紫薰果然跟著它們進入林中,他緊隨其後,那些刺客紛紛出現。
聽他們對話,赫連卿知道斷崖一事,皆是這幾個人引起。他正要出手帶走她,不料安紫薰利用那些煙霧脫身,還一度闖入林中更深處。
誤打誤撞,赫連卿見到了這真正藏於暗處的高手!太子府的刺客,假裝金痕波,企圖令他上當的人。
赫連卿低垂眼眸偏頭又看下安紫薰,傻東西,用那麼個傷害自己的辦法換取他的相信!重瞳閃過一絲他也沒有察覺的異樣眼神。
“你知道她是本王的妃子,你還敢碰她。”赫連卿揚手,那劍鋒犀利,直刺對方眉心處處殺招。
“誰家的王妃這麼慘,被自己的夫君不信任,還做了誘餌。王爺殺我恐怕不是我對王妃不敬,而是怕別人知曉你是個寡情薄性之人!”
十幾招過後,雙方處於平手,瘴氣加重,白霧茫茫間幾乎快要看不到對面的人。一陣刀劍相撞聲後,赫連卿轉身躍起卻是到安紫薰身邊。
他有三生蠱不怕瘴氣,對方似乎也無恙